谢玄知今日也没有冤枉陆学士,他对乾元帝说的那些也都是事实。
陆府满门都心术不正。
他把这事处理完之后,就去了国子监。
他到国子监的时候,恰好看见施绾绾和田怀珏站在甲四班的外面晒太阳。
两人都很没形象地一边站在那里抖腿,一边嗑着瓜子。
田怀珏额头上有个大青包,半管鼻子流着血,此时用块绢布塞着。
他原本长得极妖孽的一张脸,此时这么一折腾竟有着一股残破的美,让人心惊。
谢玄知:“……”
他不过半上午没在国子监,她这是又做什么了?
他走过去问:“你不好好上课,在外面做什么?”
施绾绾对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嘘,他们在上课,小声点。”
田怀珏“嘿嘿”一笑:“我们为什么在外面?当然是被罚了。”
谢玄知:“……”
他觉得施绾绾真的是个人才。
她加上报到那天,总共来国子监四天,每天都能玩出新花样:
第一天把陈夫子扔进水缸。
第二天暴打官差。
第三天把江蓉蓉摔个头破血流。
今天是第四天,她就被罚站在外面。
按这节奏下去,他极度怀疑她会不会把国子监给掀了,然后齐远溪告到乾元帝那里去。
他问道:“为什么被罚?”
施绾绾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凭什么告诉你?”
田怀珏则道:“这事我知道,她和我打架了,把我打成这样子,然后就被罚了。”
施绾绾用手肘捅了他一下道:“你话怎么那么多?”
她初见他时惊艳的印象已经散了个干净,这狗玩意这么碎的嘴,白瞎了那张妖孽一般的脸。
田怀珏也不生气,笑呵呵地道:“我长这么大,除了被我爹打过外,也就你敢打我了。”
施绾绾看向他:“你有病吧,被打了不生气,还一副挺高兴的样子。”
“你脑子里是不是水太多?要不要我帮你倒出来?”
田怀珏笑弯了一双眼睛,却扯到了额头上的伤,痛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忙敛了笑,摆出一副端肃的表情:“我爹说,就我这性子,得找个厉害的媳妇管着,要不然就会一直不不着调。”
“江阴田氏在大唐也算小有名气,不管是在江阴,还是在京城,知道我身份的,想嫁我的女子不知凡几。”
“只是那些女子见到我不是伏低做小,就是千依百顺,十分没劲。”
“倒是郡主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坑我的时候不手软,打我的时候更不手软。”
“我觉得你就是那个能压我一头,能让我着调的女子。”
“我决定修书一封回家,让我娘进京来提亲。”
谢玄知:“……”
他觉得田怀珏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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