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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地,阿斯佩尔的腰腹间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将他惊得说不出话来。
下意识地捂上自己的腹间,藏在胸腔中的心脏却急剧地跳动不止。
阿斯佩尔抬眸望去,浅灰的眼眸望向北面,那巴威雅之城城外的天空。
口中泄出几声痛苦的低喃:“兄长……”
*
暴雨的哗啦声冲掉了所有的声音,谢尔登纵马奔驰,手中的长矛因为在不断的斩击之中发钝,从而被他丢弃。
换上了仍旧寒光凛凛的利剑,眼眸犹如深海般深邃。
“铛!”
兵刃相击,发出惊响,在暴雨之中格外引人注目。
但,西麦尔的军旗之旁,所有的士兵都变作了冰凉的尸体倒在地上,只剩下那有着深红长发的健壮青年。
那丁身上被溅上的血迹在下一瞬就被狂打而下的雨水冲洗干净,在他意识到不对劲时就已经将腰间长剑迅然出鞘。
此刻,面对着从马上击下的攻击也堪堪抵挡。
斗篷上的兜帽被攻击夹带而来的气浪猛地掀飞,不一会儿,他整个人也被下打的雨水所淋湿,头发粘在脸上。
更加把他额间的圆形刀痕显露而出。
“没想到,你居然有胆量出现在这里。”那丁口中是这么说的,但是眼中却是一点意外都没有。
他可不相信巴威雅城破谢尔登会坐手旁观。
身下战马经过连夜的奔袭,体力已经大不如前,强硬继续下去,只不过是徒然使自己陷入弱势。
谢尔登干脆驾马后退,虽然马匹在后退,整个人却是飞身而下,疾然旋转了大半圈的弧度,利用腰部旋转带来的巨大冲力再次向那丁横劈而去。
“砰!”
那丁抬剑格挡,同时被这一挟带巨力的攻击击得一沉,脚底在泥泞的草地上下陷入轻微的深度。
谢尔登紧抿双唇,暗蓝的目色似乎淬入了剑刃的锋芒。见一击不中,便又退后一步,脚下一蹬,瞬间的功夫便闪身到了那丁的背后。
手中长剑直指那丁的首级。
那丁能听见挥向脑后的嗤嗤的破空声,心中遽然一沉,抬剑去挡已经来不及了。
陷入泥中的脚步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滑。
下一刻,整个身体斜飞出去,左手撑在地上,再次转眸间,那丁便身处此次攻击的不远处,单膝跪地。
只见那长挥而出的剑锋之下,黑色的斗篷被撕裂落地,以及,那飘逸而下的深红长发。
见挥了个空,谢尔登也不迟钝,只是一个剑花就将剑上缠绕着的红发尽数甩落。
兀一转身,就将目光重新落在了那丁的身上。
此时,倾盆的大雨不知从何时起已经逐渐变小,视野中的所见不断变得清晰,耳边的哗啦声变作细碎的淅淅沥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