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吩咐另一人去寻了衙役过来。
只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回来,赵恒正要再派人去打听情况,就见小满匆匆跑了进来
“我们还没到,巡逻的衙役就先到了,说聚众滋事的不管是谁先捆起来,等赛舟会结束了再断。”小满也是一脸的晦气,“茶肆的掌柜的说冯渊如何分说,那些衙役也不听。松烟已经带着人跟去了,让我回来跟各位主子说一声。”
这也应当是那位府尹大人的主意了,想来是知晓上皇来了此处,不愿出什么乱子惊扰了他才如此雷厉风行,只手底下执行的人却领会错了意思。
赵恒拉住想要起身的黛玉,劝道:“妹妹别急,那些衙役只是听令行事,松烟跟去见一见主事人,应当能把冯渊他们带回来。”
决赛的鼓已经敲了第二次,赵恒怕贾敏担心,只说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便提议带黛玉先回船上,等松烟来汇合就是。
果然直到赛舟过了半程之后,松烟才领着冯渊夫妇回来。贾敏从黛玉那里知晓了此事,也正担心着,连忙叫了英莲进来,给她倒了一杯茶压惊,又问她可吓到了。
英莲是女子,那些衙役倒也没有太过为难她,可冯渊就难免吃了一些苦头。
外头的松烟正在回话:“我一路跟着过去,主事人正是顺天府的一位通判,姓程。想来是与那位惹事的人有所勾结,当场便把那人放了,又说是冯渊打人闹事,要打他板子。”
幸好松烟及时赶到,又拿出了宁王府的名帖。
程通判收了好处,又看到冯渊夫妻只是寻常百姓,只想着吓一吓他们才好把这件事情揭过去,却没料到那夫妻二人竟然还有宁王府作保,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此时后悔已然来不及,那登徒子已然被他放走了,又怕自己项上乌纱不保,连忙向松烟告饶,要跟着他过来请罪。
若真把程通判带了过来,那就是松烟办事不力了。
“小的告诉他这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至少要先把惹事的人抓回来才是。”松烟据实说道,“只是这程通判有了前科,我信不过他,便寻了一位正在此处的同知大人,正好是程通判的顶头上司。”
见赵恒点头表示知晓了,松烟又交代冯渊若是过几日有衙役传他,他只管去就是。
顺天府的同知接手了此事,无论结果若何,定然会向宁王府报备。
冯渊又深深朝赵恒行了一礼,连声道谢。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今日若不是刚好被小满瞧见,他不但讨不回公道,少不得还要挨一顿打。
英莲受了惊吓,贾敏就留了她下来,让她待会儿与林家一道回城。
而赛舟正进行到关键时刻,正如黛玉所说的那般,五支队伍里有两支被远远甩开,只有三支队伍相差不过十尺左右的距离。
最前头的正是赵熠所在的船队,而周缘的队伍紧跟其后,只有一个船身之隔。
林海的午膳都是在上皇的船上用的。
虽然船外候着不少大臣,可上皇都未曾传召,唯独林海一人能进,可他丝毫不觉得这是殊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