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的嫁衣,往往采用了繁复的工艺,需召集数十位绣艺高超的绣娘齐心协力方能完成。然而,一件上乘的成亲嫁衣,其魅力不仅在于精湛的绣艺,更在于所选材料的非凡品质。
各式各样的料子琳琅满目,中上等的布料已足以彰显身份。然而,最为关键的还是针线的材质,非金线不足以彰显其华贵。即便家道中落,也至少得用银线。
今日莅临的宾客无一不是显赫一时的人物,他们眼光独到,仅需一眼便能辨识出徐芊芊身上的嫁衣是以黄线绣制而成。
黄线与金线在色泽上虽相近,但质感与光泽却截然不同。
或许常人难以察觉,但对于这些见惯世面的贵宾来说,他们眼中瞬间闪过的是满满的嘲讽。
韩府此举,无疑是暴露了其家道的贫寒,以至于在新娘的嫁衣上也要斤斤计较。
这不啻于向世人宣告韩府的囊中羞涩,令人不禁嘲笑其目光短浅。
此时,众人再望向高座之上笑容可掬的二老和气风发的韩玟煜,只觉得他们滑稽至极。
如果他们真的感到欢喜与自豪,又怎会在这些细节上节省成本?
在琐事上如此斤斤计较的家庭,又能培养出怎样的优秀男儿?
此次婚礼的来宾中,不乏意图拉拢韩玟煜的权贵,但他们大多身处高位,家中的一件摆设都价值连城。
即使对韩玟煜的能力赞不绝口,但看到韩府连新娘的嫁衣都如此算计,他们对韩玟煜的兴趣也大打折扣。
这场处处节省开支的婚礼,最终变得不伦不类,仿佛画虎不成反类犬,令人无力感慨。
甚至到了婚礼中段,许多尊贵的宾客纷纷找借口离席,宴会才开始,座上宾客已所剩无几。
徐芊芊在拜堂完毕后,便被丫鬟引回房中静坐,对外面的变故一无所知。倒是韩老夫人,目睹宾客纷纷离去,脸上的表情已难以掩饰其失望与愤怒。
幸而她尚存理智,知道不宜在众人面前失态,遂将满腹委屈留待夜晚向韩玟煜倾诉:
“芊芊想要风光大办喜事,我怎能不答应?可是你看看,今日来的都是些什么势力小人?他们这是在欺负我们韩府吗?”
韩玟煜虽心思细腻,但对于黄线与金线的区别却无法辨识,他对今日宾客的嘲笑一无所知,只觉得他们是在嘲笑自己,与上次婚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听到韩老夫人的抱怨,韩玟煜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烦躁,不耐烦:“好了,娘,这些话就别再提了。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忘记。”
说罢,他拂袖离去,回到自己的院子。望着紧闭的门扉,他感到心中的烦躁得以平息。
无论如何,芊芊真心相爱,相爱的两人共同面对考验,不应被无关紧要的宾客影响。
韩玟煜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他本以为会看到一位盖着盖头、端坐在床前的佳人,却不想门开后,却见徐芊芊随意盘腿坐在床上,手中抓着一把枣子、桂圆和花生,正迅速地品尝。
地下散落着花生和桂圆壳,而她头上的大红盖头早已不知去向。
韩玟煜的心,在此刻沉入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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