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平安听了这话,嘴唇惊的的发白,就连手里的白面馍馍都失手掉在了地上。
我心里也是一咯噔,注定活不过十七岁。那岂不是说……!
十七,不对呀!我大脑之中灵光一闪,一个疑问涌上心间。
我连忙向张宏嵊询问。
“张大哥,现在是几月份?”
我在那深山之中逃亡数月,不知阴阳,不晓昼夜,早已记不得现在是何月,何日,何时。
“九月十二。”
“那就不对了!”
我急忙回复道。
“我的生辰是辛巳,戊午,辛酉。阴历五月二十七,若是换成现在的新日制,我今年的生辰应该是在七月中旬!
如今七月份已过,我已然过了十七整岁。
那么,如果我是‘悬煞’之命。为何我现在还会安然无恙?”
张宏嵊和栾平安听了我的话。纷纷开始在心中默默掐算。
只见栾平安紧闭眼眸,咬着牙齿,倒是把他那脸显得更方宽。
少倾,他忽的一睁眼,睫毛眨了三眨。
“对呀,师哥。辛巳,戊午,辛酉,是阴历五月二十七没错。
这个小兄弟的生辰已然过去,那‘悬煞’的命格,莫不会是你算错了?”
张宏嵊也颇有疑虑,沉默良久都不肯说话。
但是我知道,凭借张宏嵊的道术,还不至于连一个小小的生辰八字都会算错。
张宏嵊缓缓抬起眼眸,他觑着自己一双细长的狭眼,目光在我的五官面门处不停游移。
栾平安问。
“师哥,你又看出什么来了?”
张宏嵊手指我的额骨,沉着嗓音,开始给栾平安细细讲解。
“师弟,你且随我指着的方向看。
你瞧这小兄弟的颅骨,平窄发黑,印堂呈现绛青色,这说明他正在历经一场大劫,并且,此刻劫难仍未散去。
他的鼻梁高耸,可是鼻中隔却有明显的突出,线条崎岖。这也说明他的命途注定不平稳,仿佛重峦叠嶂的山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的嘴唇厚实,两侧嘴角微微向下。苦脸烧笑,这说明他是个少言寡欲,心事重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