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们知道为啥这山里穷得都快揭不开锅啦?这里面的门道可多了去了。老话说得好:“一将无谋,累死千军;一帅无谋,挫丧万师。”这山里的大寨主啊,就是个一根筋的家伙,傻愣愣的,跟着他混的那些人可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就说这大寨主吧,那身材,高得吓人,足有一丈一呢!那力气,大得就像个怪物似的,手上使着一双三棱青铜节肘刺,看着倒是威风。可这人脑子就像没开窍一样,天真烂漫过了头,人情世故那是一窍不通啊,他叫吴源,外号叫闹湖蛟,一听这外号就知道不是个善茬儿。
但他呀,根本就不明白绿林里的那些弯弯绕绕的规矩。就比如说吧,水贼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是不能伤船家的,旱贼也不会去招惹那些驮夫,这是大家都默认的规矩呀,就像玩游戏得遵守游戏规则一样。可他倒好,把船家给打伤了。这可就捅了大娄子了,船家要是出去到处一说,那他们以后还怎么做买卖呀?这不,连着大寨主在内,整个山寨的人都跟着挨饿,那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好几天都没吃上一顿饱饭了。
好不容易,有个喽兵来报信儿:“寨主,有船来啦!”吴源一听,眼睛都亮了,就像饿狼看见了肉一样,赶紧让喽兵们下去准备动手。过了一会儿,又有喽兵跑回来喊:“寨主,这船不好对付啊,上面的人可扎手呢!”吴源一听,就把四寨主聂凯叫出来,说:“老四,你去看看,把那些人给我收拾了。”聂凯领了命就去了,可没过多久,又有喽兵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寨主,不好啦!四寨主被杀啦!”吴源一听,这还得了,气得哇哇大叫,拎着家伙就亲自下了蟠蛇岭,来到黑水湖。
这时候,柳青在船上正紧张着呢,一看这山贼气势汹汹地来了,那表情就像要吃人似的,他也不含糊,把刀一摆,大喊一声:“呔!山贼休要张狂!”然后朝着来人迎头就是一刀,那刀在空中闪着寒光,“嗖”的一下就砍过去了。
吴源可不怕,眼睛一瞪,就像铜铃一样,身子灵活得像只猴子,往旁边一闪,轻松就躲开了柳青这凌厉的一刀。紧接着,他飞起一脚,这一脚可不得了,就像炮弹一样,“砰”的一声,正踢在柳青的肚子上,柳青就像个破麻袋一样,“扑通”一声就被踢倒在地了。吴源得意地哈哈大笑:“就你这点本事,还敢跟爷爷我斗?来人呐,把他和船家都给我绑起来,今天咱们就把他们煮了吃,好好饱餐一顿,哈哈!”那些喽兵一听,就像一群饿狼一样,一拥而上,把柳青和船家捆得结结实实的。
柳青躺在地上,心里那个苦啊,就像吃了苦瓜一样,他暗暗叫苦:“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到了这鬼地方,碰上这群饿疯了的山贼,我还没过上几招呢,就被放倒了。都怪蒋平那个家伙,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呢?哎,人这一辈子,迟早都得死,可我这堂堂大丈夫,活了这么久,自问也没干啥坏事呀,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想当年我刚出来闯荡江湖的时候,在绿林里也没待多久,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啊。就说这到了冬天吧,我还经常施舍棉袄给那些没衣服穿的穷人呢,看到有人饿肚子,我也会施粥饭给他们吃。还有啊,修桥、铺路、建塔、盖庙宇这些好事儿,我只要有能力,那是绝对不吝啬钱财的,就想着能给自己积点德,弥补一下以前可能不小心犯过的错,怎么最后就落了这么个悲惨的下场呢?”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任由那些喽兵把他抬上山去,还有人在旁边喊:“把他的衣裳脱下来,给大寨主穿,大寨主都快冻坏了。”柳青心里这个气啊,可又没办法,这时候,他也不知道蒋四爷跑哪儿去了,心里盼着蒋爷能来救他呢。
再看蒋四爷这边,他把那个水手抱到水里之后,两人就在水里像两条蛟龙一样翻腾起来了。蒋爷那水性,可不是盖的,在水里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自在。这一通折腾,嘿,还真就从黑水湖口给折腾出去了。蒋爷一撒手,那水手还想着挣扎着翻起身来呢,他心里想着:“哼,我可不能就这么被你制服了。”可他哪知道在水里他和蒋爷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蒋爷瞅准机会,顺着他的后脊背往上一伸手,一下子就像钳子一样捏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就想把他摁到水底下去。蒋爷可机灵着呢,右手还得捂住自己的脸,为啥呢?他心里想着:“这小子要是回手来抓我一下,我这脸可就破相了,我这英俊潇洒的模样可不能毁了。”那水手被蒋爷捏着脖子,脑袋朝下,他也知道厉害,紧闭着嘴,死也不肯张开,心里想着:“我要是一张嘴,这水灌进去,我就死定了。”可蒋爷就是要让他喝水,心想:“哼,看你能坚持多久。”蒋爷可有办法了,左手紧紧捏住他的脖子,右手用力去勾那水手的肋条,就像挠痒痒一样,但是这水手可受不了,“啊”的一张嘴,水就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咕噜咕噜”地灌进去了。就这么一下,这水手就被灌得差不多只剩两成命了,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蒋爷这才把他从水里提溜上来,解开他身上的带子,把他捆得四马倒攒蹄的,就像过年包粽子一样,然后把他放在一个斜坡的地方,让他脑袋冲下,这水手就“哇哇”地往外吐水呢,那场面,别提多狼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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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爷看着他,心里想着:“哼,就你这小样儿,还想跟我斗?”然后扯着嗓子喊:“来人呐!这儿有没有管事的?”喊了几声,就听见远远的地方有人搭话了:“来啦!来啦!谁在喊呢?”等走近了一看,这人个头不高,长得普普通通的,四十来岁的样子,看着还有点憨厚。蒋爷就问:“你就是这儿管事儿的?”
那人回答说:“是呀,我就是,我叫李二愣。”蒋爷就说:“你这名字够特别的啊。我跟你说,我们本来雇了条船准备去武昌府,结果那船家跟贼人勾结在一起,把我们送到这黑水湖来了。我还有个朋友在那儿呢,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好不容易在水里把这个船家给抓住了,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估计以前没少干坏事儿,你得把他先送到官府去。”
李二愣一听,就问:“你是在啥地方把他抓住的呀?”
蒋爷说:“在水里抓住的。”李二愣一听,连忙摆手说:“这我可管不着,在水里抓的事儿不归我管。”蒋爷一听就来气了,眼睛一瞪,说:“你管不着?哼,那我就连你一块儿送官府去,我看你管不管。”李二愣一听,吓得一哆嗦,心里想着:“这可不得了,这位爷口气这么大,肯定有点来头,我可不能得罪。”于是赶紧满脸赔笑地说:“您老人家先别生气呀,我们这都是有差使的,水里的事儿有专门管水的地方管,旱地上的事儿有专门管旱的地方管,各有各的职责,就像铁路警察,各管一段,谁也不能乱干别人的差使呀。”蒋爷可不管这些,说:“我就偏要让你送,今天你送也得送,不送也得送。”李二愣没办法,就问:“您老贵姓呀?”蒋爷说:“我姓蒋名平,字泽长,外号人称翻江鼠,我在皇帝御前当带刀水旱四品护卫呢,你要是不听话,有你好看的。”李二愣一听,“扑通”一声就趴地下磕头了,嘴里像机关枪一样说:“原来是蒋四大人呀,您的大名如雷贯耳啊,您还抓过花蝴蝶呢,那事儿可太传奇了。”蒋爷有点奇怪,就问:“你怎么知道的呀?”李二愣得意地说:“还有北侠、二义士爷、龙滔、夜星子冯七那些事儿,我也都知道呢,我们这儿可都传遍啦。”
蒋爷更纳闷了,又问:“你怎么知道的呀?”李二愣笑着说:“实不相瞒,我就跟您老说实话吧。四老爷,我们这儿到了夏天的时候,那可热闹了,我们就会搬张桌子出来,放在柳荫底下,就像摆龙门阵一样,大家就坐在那儿聊您老抓花蝴蝶的事儿呢。说您老怎么相面,怎么被他们识破了机关,您老又是怎么挨打,那场面,我们都能想象出来,可惊险了。后来北侠和二义士爷来了,那些贼一看,吓得腿都软了,就甘拜下风了。还有您老在水里怎么抓住花蝴蝶的,那真是太精彩了,我们说得那叫一个热闹,就像我们亲眼看见了一样。”蒋爷就问:“谁说的呀?”李二愣说:“是您的一个朋友。”蒋爷又问:“我那个朋友呀?”李二愣说:“庄致和。”蒋爷眼睛一亮,说:“庄先生他这会儿在哪儿呢?”李二愣说:“就在这北边的胡家店呢,离这儿不远。”蒋爷就说:“伙计,你去把庄先生找来,就说我在这儿呢,让他赶紧来。”李二愣说:“西边就是我的屋子,四老爷您到我家去呗,在这儿站着也不是个事儿啊。”说着就要去扛起那水手。蒋爷说:“我来扛着他吧,你带路就行。”
于是蒋爷就像扛麻袋一样把那水手扛起来了,李二愣在前面带着路,不一会儿就到了他那房子跟前。这房子可真简陋啊,连院墙都没有,一共就两间,还是那种钩连搭的样式,看着有点破旧。李二愣掀起帘子进去,蒋爷跟着把那水手往地下一摔,“噗”的一声,水手就摔在地下了,就像扔了个大石头一样。这时候正是黄昏时分,天有点暗了,李二愣赶紧点上了灯。蒋爷就对他说:“你快去去找庄先生吧,顺便让他给我带件衣服来,我这浑身都湿透了,难受死了。”
李二愣出去没多一会儿,蒋爷就听见外边传来一声咳嗽,那咳嗽声一听就是个有文化的人。接着就听有人说:“原来是蒋四老爷大驾光临呀。”然后就掀起帘子进来了,蒋爷一看,正是庄致和。庄致和进来就要给蒋爷行大礼,蒋爷赶忙把他搀住,笑着说:“庄先生,别这样,咱都是老朋友了,不用这么客气。”庄致和笑着说:“四老爷,您这一向的差使办得咋样呀?”蒋爷笑着说:“托福,托福,还算顺利,就是今天遇到点小麻烦,不过没事儿,都解决了。”庄致和就说:“恩公,您先换上衣服,您看您这浑身湿透的,别着凉了,有啥话咱再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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