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那几年的“魔鬼训练”,甘斓长吁了一口气:“还好现在结束了,他们没资格管我了。”
骨灰拿到手了,她再也不需要受制于人,更不需要在任宗明面前扮演乖巧的孙女。
这种戏码,她演腻了。
“你给任宗明办事,是因为他拿你母亲的骨灰威胁你?”梁晋燕问。
“是啊。”他提起这件事情,甘斓也不觉得突兀,之前盛执焰去谈合作的时候已经说过了。
梁晋燕:“没别的原因?”
甘斓被他问得懵了一下,之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难道是因为我跟他祖孙感情很深,心甘情愿献祭自己让任家事业长虹?”
梁晋燕可能是被她嘲弄的态度逗到了,竟然短促地笑了一声。
气氛融洽得有些诡异了。
甘斓也是在梁晋燕笑过之后才意识到这一点的——打从他们认识开始,就没有这样坐在一起长时间聊过天。
即便是有谈话,大都也是她单方面的讨好,那些为了达成目的表演,以及两人之间不对等的位置,和今天的性质是截然不同的。
今天,梁晋燕的表现让她觉得,他们是平等的。
她也没有像以前一样不择手段地去讨好他,反而破天荒地同他聊了很多“隐私”。
梁晋燕虽然没有共情她,但至少认真地听完了她的话,也没有冷嘲热讽。
这已经挺难得了。
甘斓觉得梁晋燕是不会听人废话的那类人,她讲自己的事情,对他而言可不就是没价值的废话么。
不知不觉聊了这么久,梁晋燕已经吃完了那份泡面。
他看了一眼腕表,起身准备离开。
明天还有工作安排,甘斓也没有留他。
“你东西没带。”甘斓看见了茶几上的袋子,她赶紧收拾了一下,拎起来要去给梁晋燕送到手上。
“送你了。”梁晋燕头也没回,留下这三个字就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