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懿神色冰冷的看着几近崩溃的时语:“但您就是这么做了!”
“那又怎么样?!”
时语呼吸急促,眼含恨意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果不是因为你父亲,又怎么会有今天的这一切!你要怪要恨,就去找他!约晨是无辜的,你不许再伤害她!”
“她是最大的受益者,又谈何无辜?!”白懿冷声问。
看着明明已经愤怒到极致,却依旧保持极度冷静的白懿,时语突然就笑了,笑声中尽是讽刺之意。
几秒后,她开口:“这一切的罪恶之源是你父亲,是白家,你们白家的基因早已注定今天的恶果。不管白靖远和谁结婚,生下的孩子是不是你,最后都会和你这般一样!这也是你生来就注定的结局,怪不得我!”
“很好,既然您这么说,那就只能让这份恶果延续下去了!孰对孰错,时间会给出最终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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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熟悉的铁门声传来,原本在昏睡中的人立马惊醒,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起身退缩到墙角。
白懿走进昏暗的房间,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人,一步步逼近,伸手拽住拴在她手腕上的链子,动作略微粗暴的将人拉过来。
宁约晨被她这个动作吓到惊叫一声,挣扎着想要退回去,却被对方直接扣住后脑勺。紧接着头皮传来一阵刺痛,瞬间脸色更加惨白。
而后听对方说道:“宁约晨,你这种毫无意义的抵抗,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艰难。我劝你还是乖乖的签了合同。这样你就可以离开这里,继续过正常的生活。”
“我不会签的!”
宁约晨即使痛到脸色发白,也依旧不甘示弱的拒绝。
“倒真是个硬骨头!”
白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神色凉薄,又带着些欣赏之意:“可惜了,你这份硬气没用对地方,不然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她说着,手上的力道渐渐加大,就这么欣赏着对方痛苦的神情。
下一刻,她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痛苦,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桎梏自己的人,结果却是效果甚微。
一时情急之下,宁约晨直接转头在对方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下一刻,她终于挣脱束缚,然后快速退到角落里?同时右手捂住腹部,像个受惊的兔子般,惊恐又警惕的盯着白懿。
白懿并未看向她,而是盯着自己手臂上的两排清晰可见的牙印。片刻后,唇角微勾,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却令宁约晨更加惊惧。
然后她就看着白懿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在某处传来熟悉的热流时,对方以一种高姿态直接扣住她的下巴,就这么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就在宁约晨被这种扭曲的姿势逼到几乎要窒息时,就听对方说道:“时语来这里找过你,你知道吗?”
宁约晨身体微颤,努力睁开眼睛,想要说话,却又因为对方几近残酷的动作而开不了口,顿时急到哭出了声。
从白懿这个角度,能清楚的看到女孩泪眼晶莹的脆弱无助,顺着她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蛋,视线最终落在因领口过于宽松而露出的春光乍泄上。
她这才意识到,这人被关在这里的近两个月,确实是消瘦了不少。
果然是块硬骨头,居然能够坚持这么长时间。
白懿目光再次落在对方的眼睛上,就这么细细的观赏着,继续道:“时语告诉我,说像你这般善良美好的女孩,是生来就被人呵护疼爱的。而我,一个流着白家恶劣基因的人,注定孤苦无依,不配被人爱。”
她说着松开手,而后起身,就这么以俯视的姿态看着宁约晨,问:“你觉得她说的对吗?”
重获自由的宁约晨轻咳几声,努力平缓着自己的呼吸,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她才能够开口:“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她说着抬头看向白懿:“像你这种人,又怎么会在意时姨的话。更不会从别人口中得知答案。”
如果是以前,自己或许会觉得白懿其实也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虽然性子冷了些,但也会有正常人的悲欢哀愁。
但这两个月的经历,已经足以让自己看清白懿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在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宁约晨才会心生寒意。
白懿不会因为别人的否定质疑而生出任何伤心的情感,但却有着强烈的报复之心,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关在这里这么久,就为了让她签下那份合同。
就是在这种对峙中,她听对方轻笑着说道:“这段时间你倒是长进了不少。”
宁约晨死死咬住嘴唇,不说话。
白懿又问:“你确定要一直待在这里吗?”
她话音刚落,宁约晨顿时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从上到下浑身发凉,脸色更是一片惨淡。
见她这副呆滞又无助的模样,白懿脸上露出轻快的笑意,说:“只要你签下那份合同,就能够重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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