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凯解释,“乔家家丁确实遭到缉捕,但后经查实,乔家已经提前将这些家丁灭口。后因乔安强一案其家中人检举,当夜是乔盛醉酒闹事,先是伤人,遭遇教坊司内看客反抗。后逞凶,杀人尽数灭口。”
季通再问,“乔盛若还活着,冀朝是否有拘捕令发出。他在罗朝不曾为自己辩解么?若他是真凶,那罗朝人道为何不曾查明将其遣返?”
李凯面露难色,“这……冀朝与罗超多年没有使节往来,我等并不知乔盛是否还活着。”
季通点点头,“某家想问,尔等查没查过这乔盛过往?他是否是一个凶神恶煞之人,是否杀人成性。乔安强又是否包庇过其子有别情行凶作案。若此为首案,那当夜在场之人又都有谁?何人可以跟乔盛起了争执。”
宋钰抿嘴一笑,“查过。”
李凯看到爹爹笑了,“当夜是昌惠候包场听戏,但昌惠候未到。”
季通不知昌惠候是何人,再问,“可是昌惠候宴请宾客?那宴请宾客又是何人?何人到场?”
李凯答他,“昌惠候下午在太守张明楷家中吃酒,吃多了爽约在太守府家中歇息,并未赴宴。到场之人皆是航运司亲眷。”
那宋钰之前说,只是让杨暮客占卜是否有外因干扰案情。但这场面下来,其目的也太明显了。这特么是能说的么?
杨暮客掏出扇子敲了下桌子,“竟能如此相像?”
宋钰起初不明所以……
杨暮客再说,“彼时彼刻恰如……”
宋钰沉吟,“恰如……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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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杨暮客大笑。这里面都隐去了一个人,一个重要的人。李颉究竟是给谁在卖命!
宋钰想借杨暮客之口,说出有这么一个人来。但杨暮客怎可能干预此事。所谓占卜不过是个由头。
杨暮客若是占卜说了……有一个真正的幕后黑手。那么宋钰借着杨大可铁口直断的名义,深入调查。将当年的事情刨地三尺,挖出来一些本不能说的人。外人是怪他宋钰不知分寸?还是怪杨暮客信口开河呢?
朱哞轻声一笑,低头冷眼看了看宋钰。这回这个宋钰该是死心了吧。说实话若非他身为朱颜国使节,像宋钰这等不知分寸的人,朱哞是不大愿意搭理的。宋钰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儿了。
米太傅都不敢掀开的盖子,你一个宋钰竟然妄想借外人之口喧出,而后细细调查。痴心妄想。
同时朱哞也佩服大可道长聪慧。
杨暮客指着那竖板上的名字,“那么已经定下是他,还何须继续深挖。司长大人若想解开谜题不该来问贫道,该是问板上姓名之人。”
柳泉旁听着,他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舅舅所思柳泉理解,若把源头直接揪出来。很多事情迎刃而解,无需再小心翼翼地布局。但大可道长并未如舅舅所愿。虽言语含糊,但已经借由护卫之口,说明了案子。李颉设下诡计陷害乔盛,引钦差调查。查出了乔安强是个贪官。
乔安强的案子翻不过来,柳琼的名声也正不过来。柳琼与贪官为伍,助长轩雾郡腐败风气的的污点会永远落在纸上。
如今一报还一报,李颉不择手段,终食恶果。
柳泉开口说,“舅舅,大可道长既然占卜不出其中细节。我等也莫要劳烦道长了。”
宋钰长叹一声,“抱歉,是本官糊涂。竟然想出让道长帮忙占卜的昏招。”
杨暮客无所谓地晃晃扇子,“贫道虽占卜不出当年案情,但可送诸位一卦。”
柳泉起身作揖,“请大可道长指点迷津。”
宋钰也起身作揖。
李凯和柳汞老老实实地候着。
杨暮客盯着一旁站着的少年郎,柳汞被看得浑身发毛。
“坎下乾上,讼,九四。不克讼,渝安,贞吉。”
众人等着道长解卦。
“尔等莫要以为自己败了,既然已经做出改变,那便依变化坚持。是以贞吉。”
城隍在阴间终于松了口气,他差一点就窜上去捂住紫明道长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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