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谪只觉得脑子嗡一下,差点一晃跌坐在地上,但最后还是稳住,准备去找父亲质问。只是在他转身的时候便看见父亲正站在身后,并且一脸木然地看着自己。
孟谪不禁一顿,下意识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见儿子的询问,孟帆禹才似回过神来,却是率先抢过他手中的木偶才回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清楚吗?”
“我……”孟谪原本想说,我怎么清楚?可是只说了一个字便顿住,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难道是为了我?!”
“自然是为了你,不然我何必冒险?”
孟谪的情绪有些激动,“可是为了我,你也不能害人啊,尤其这人还是我的同学。”
孟帆禹神色不变,“我没有要害他,我看过了,他与常人不同,即便我对他使用傀儡术,最多也只会让他的气运差点儿,对他身体没什么影响,何况……”
“对他身体没什么影响?”孟谪再次打断父亲的话,情绪也更加的激动,“那你是不知道商凛的身体情况,他病得很重,甚至连牛奶都不能喝,何况对他身体没影响有什么用?对他寿命有影响才更可怕吧?而且这样偷来的东西一定会被天道反噬,到时候……”
“不会。”孟帆禹的态度很坚决,“我根本没成功,何况即便成功了,只要你没事,反噬我也不在乎。”
孟谪喊,“可是我在乎啊,你是我爸爸,难道……”
孟帆禹也提高了声音,“你是我儿子,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短命?”
孟谪,“……”
事情陷入到一个死循环,而且孟谪也不相信父亲的话,如果不向商凛借寿只是影响他的气运,又怎么能延长自己的寿命?
或者父亲还有别的目的,总之不会像他说的一样轻描淡写,只是关于傀儡术自己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不管成功与否,对施术和受术之人都有影响。
但孟帆禹却很快说道:“其实你也不用担心,你那同学果然不是普通人,我这半吊子的傀儡术对他没有丝毫影响。”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大概还会找过来。
只是这话孟帆禹不太确定,更没办法在儿子面前说出口,毕竟商凛是他的同学,更是朋友。
大多数的少年人心性都很简单,自己儿子便是其中之一,只怕以后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商凛了吧?
孟谪无比震惊地看着自己父亲,“商凛……这么厉害?!”
孟帆禹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孟谪忽然有些神情低落,那以后自己还怎么面对商凛?
然后假期结束商凛并没有返校,反而是请假了,这让孟谪更担心起他的安危来,只是他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也没办法在第一时间找到人。
何况找到了自己要和对方说什么?他们还能像从前一样,毫无芥蒂地自然相处吗?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每天闷在教室里做一个表面上的好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