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点儿。”贺连轻松道。
程荼道:“师傅也很有钱吧?”
贺连摇头:“这个……倒是可多可少,或者想多就多想少就少。”
程荼没理贺连看起来像是瞎说八道的话:“师傅很聪明,而且很……很,我是说,师傅仪表堂堂。”
贺连点头:“这个显然是,只是仪表堂堂我总觉得这个词听起来很显胖。”
程荼被逗笑了,扬起小嘴露出两颗洁白的牙齿。
“所以呢……”贺连道。
“所以师傅不是个普通的人。”程荼仍带着笑意,看着手里的珍珠,“就像它,不能一直流落在孤岛上。”
有一瞬间的感动,她是为了自己准备存钱雇船啊。畅然一笑,贺连觉得没必要让她这样担忧下去:“我若是愿意就这样呢?就这样……只有你我,很好!”
“我不愿意!”程荼摇头道。
贺连有些紧张,笑得不太自然:“为,为什么?”
程荼低下头,都要低进沙子里了:“就算……就算我……我愿意,那……那将来……那个谁……会,太孤单了。”
“啊?谁?”贺连眉间一松,简直要大笑出来,使劲儿忍着弯下腰去找程荼的脸。
程荼的脸红得像烧着了。
“你说谁,谁啊?”贺连实在喜欢看她这样的表情,追问道。
“哎呀!烦死人了,烦人!”程荼扭头向岸上跑,跑两步又好像顾忌什么,停了下来,下意识摸了摸肚子。
贺连笑神经了,跟在后面看着她因为羞涩惶恐又充斥着淡淡喜悦的脸颊通红……原来她什么都不懂呢。半个月……贺连只是吻过她,仅此而已,她竟然以为自己有了喜吗?
三步两步追上,贺连伸手拉住脸似红炭的程荼,团在怀里:“原来你在担心我们的孩子。”还是很想笑,嘲笑的笑,贺连抬头看着天,却止不住身体因为憋着笑不停抖动。
程荼不回答,她觉得钻进沙子里才好,自己怎么就说出来了呢?!不对!自己没说,是师傅!他怎么就猜出来了呢?哦,天啊,还不是因为自己说出来了……
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的程荼,贺连想……嗯!若是有个女儿是不是也这么可爱呢?有个女儿好!
打横把程荼抱起来,不远处就是他们新建成的木屋,走进去贺连用脚带上了门。
有泥制地笼盘在屋中央,并不旺的火被细细压在里面,是为了祛除竹子的潮气,焙烤得屋内温暖若春,一点点湿润里蕴着竹子的清香。
“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贺连俯身几乎是贴着程荼耳根道,右手已抓了程荼的手去拉开了自己的长衫腰带。
灼热的薄荷清香喷在程荼耳根,烧得人异样的难受……也并不是难受,是奇怪……奇怪得头晕,程荼口干舌燥,好想去海里游个泳,可现在却傻傻站着一步也迈不动。
被贺连的双手强迫着抬起头,看到的是他劲瘦的胸膛,白衣轻动,半是微露古铜静泽,让人目眩。
“男……男孩儿。”程荼说完以后,迅速祈求自己就此哑巴了算了。
“那你要努力了程荼,我喜欢女儿,我们都要……”
“好痛!痛!”程荼忽然的吃痛,瞬间打破了竹屋里旖旎的气氛,程荼一头是汗地跌坐在床上,抱住自己的小腿。
以为程荼是在害羞躲避,贺连微笑就要栖身的时候,忽然看到了程荼的衬裤之上小腿外侧都是血,血液几乎瞬间茵透棉布。
小心翼翼向上推裤脚,贺连看到早上程荼在竹子间蹦来蹦去不小心擦伤的伤口。不过是擦伤,大半日之内怎么会裂成了这么大的口子?能看到肌肉因为疼痛不住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