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妃听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知道郑慧依说得没错,只是她一直觉得这种事情不便主动提起。她沉吟了片刻,点头道:“依儿,你说得有道理。我们确实应该尽快安排他们圆房。”
郑慧依见母亲答应,顿时松了口气。
端王妃说罢,便起身朝后院走去,郑慧依紧随其后。
张灯结彩的新房内,红叶和小侍女们围坐在角落,脸上写满了忧虑。
红叶咬着唇角,低声道:“世子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小姐心里一定很难过。”
顾芩澜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红叶的手,说道:“红叶,你不必为我担心,这是世子的职责所在,他必须去守护国家的安宁。我们只需在家中等他归来便是。”
此时,端王妃拉着郑鼎廉匆匆进入新房,神色严肃。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侍女们身上,冷声道:“都出去吧,我与世子妃有话要说。”
侍女们纷纷退出新房,红叶犹豫了一下,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顾芩澜使了个眼色,无奈离去。
新房内只剩下郑鼎廉和顾芩澜,端王妃立马关上门出去,并命令婆子挂上了铜锁。
端王妃站在门外,隔着门缝对郑鼎廉道:“廉儿,你可知母妃的用心?”
郑鼎廉一脸困惑,看着端王妃,道:“母妃,孩儿不明白。”
端王妃叹了口气,道:“廉儿,你已成年,是时候成家立业了。顾芩澜已经与你拜过堂,是你的妻子了,你二人早日圆房,生下子嗣,端王府的基业才能后继有人。”
郑鼎廉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看着顾芩澜,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窘迫。
红烛摇曳,映照着顾芩澜与郑鼎廉的面庞。
顾芩澜的双眸清澈如水,郑鼎廉的眼神则深不可测,方才那一丝慌乱与窘迫,早已被平静取代。
顾芩澜轻轻咬了咬下唇,打破了沉默:“鼎廉,谢谢你帮忙处理我母亲的嫁妆,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并非易事。”
郑鼎廉微微颔首,语气平淡:“不必客气,这是我分内之事。”
言罢,新房内再次陷入沉寂。顾芩澜看着郑鼎廉,心中不禁生疑,这个男子,究竟是如何看待她的?他的性格似乎并不孤僻,为何在她面前却偏偏如此沉默?
顾芩澜想到这里,转身来到嫁妆箱子前,打开箱子翻找了一通。终于,她从箱底取出了一件华丽的金丝软甲,阳光下,金丝闪烁,显得格外耀眼。
她小心翼翼地将金丝软甲捧在手中,走到郑鼎廉的面前。
听到脚步声,郑鼎廉抬起头来,看到顾芩澜手中的金丝软甲,不禁愣住了。
顾芩澜走上前,轻轻地将金丝软甲放在桌上,柔声道:“世子,这是我为感谢您帮我处理母亲嫁妆的事情,特意准备的谢礼。请您笑纳。”
郑鼎廉看着金丝软甲,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感动,他拿起软甲,轻声道:“世子妃,这份谢礼太过贵重,我如何敢收?”
顾芩澜微笑道:“世子误会了,这金丝软甲虽贵重,但与您为我所做的事情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请您收下,这是我的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