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宜捂着心口,用力忍着那绞刑般的痛苦。
回府的马车上,秦知宜冷静了下来。
她神情麻木地看着前方,行至半路,她忽而出声:“温司寒,你是不是很恨我?”
温司寒侧眸看她,没有出声。
秦知宜自顾自地往下说:“我幼时同长公主情同姐妹,知道你与她两情相悦……这些年,你应该想过无数次,为什么当初死了的人不是我吧?”
“若死的是我,她就能回来了。”
温司寒收回目光:“我从未这般想过。”
他语气平静,听不出有什么情绪,秦知宜分辨不出真假。
可转念一想,就算他没这样想过又如何?反正他绝不会爱她。
她低下头,苦涩地自嘲似的扯了扯嘴角。
谁也不知道她对温司寒是一见倾心,而这件事,以后也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很快,马车停到府前。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秦知宜换下属于长公主的繁重华服,就让所有婢女都退下了。
等整个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时,她走到柜前将门打开,目光落在里面那一杆已经落灰了的红缨枪上。
这不是她之前一直所用的那一把,却是她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是宋思思的唯一慰藉。
她抬手小心翼翼地抚着枪身,思绪又飘回了很久以前。
想着想着,她一夜未眠。
直到次日清晨,秦知宜才堪堪睡去。
因着病还没彻底好全,她浑浑噩噩睡了一天。
直到温司寒下朝归来,大力推开了她的房门。
她被那一声巨响吓得惊醒,睁开眼尚未缓过神,温司寒就将她拉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知宜第一次在温司寒那张冷静的脸上看见愠怒。
而面对他的质问,她一片茫然:“你在说什么?我做什么了?”
温司寒攥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可怕:“陛下为李清晚赐婚,将她指给了这全都城人人皆知的混蛋。”
“你敢说,这不是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