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武一边弹奏着钢琴,一边转过头,扬起眉毛看向曾汉仪。
曾汉仪也很大胆的与张少武对视,俩人双眼拉丝。
随即,张少武开口,轻轻的唱着。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曾汉仪捂着嘴笑,伸手鼓掌。
哲学系的学生,听着张少武的钢琴曲,有人大笑道。
“这是儿歌吧。”
张少武点着头,“对,就是儿歌。”
“我们都快毕业了,你让我们听儿歌。”教室里的学生,都觉得所谓的儿歌不该是大学生听的。
“你们问问你们自己,有多少人是不想长大的。”张少武淡声说着。
他这句话,飘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整个北大哲学系的教室,变得异常静谧。
甚至有人,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而张少武的手指,再次落在黑白色的钢琴键上,心里想着。
这么久没摸钢琴,顺手又想弹一首“安河桥”。
当安河桥的旋律,从钢琴上,缓缓响起的时候。
每个人都走进这首曲子的旋律中。
一声又一声钢琴音调,似乎让每个人都安静下来。
安河桥的前奏,真的可以,让路边的狗,都有遗憾。
行走在哲学系教室外的人,也听见这满是遗憾的钢琴曲。
有慢慢相遇的邂逅,更有怦然欢喜的初见。
似乎,这首钢琴曲只应该是属于一个人的。
哲学系的教室里,有些学生,慢慢的在抽泣。
而站在一边的女教授,内心似乎被这一首“安河桥”,慢慢的裹进汹涌的回忆中。
一曲毕。
张少武从钢琴的凳子上,缓缓站了起来。
窗外有些其他系的学生,趴在哲学系的窗户上,往里张望。
哲学系的学生,都在静默不语,似乎耳边还回荡着,让人怀旧而又遗憾的曲子。
女教授带头鼓掌,掌声很响。
讲台下的学生,也在拼命的鼓掌,似乎只有最大的掌声,才能表达自己,对这首钢琴曲的喜欢。
而看向张少武的曾汉仪,眼里隆起水雾,默默的注视着他。
“少武,这首曲子,应该很有意义吧。”女教授抬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