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嫊停住了呼吸,下意识扭头看向隔壁的卧室。
迟嵘并没有出现。
按照迟嵘往常的性格,听到客厅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应该推门冲出来了。
严奉南也听到了虞嫊打喷嚏,“感冒了?”
在昏暗的光线中,严奉南注意到虞嫊的脸有点不自然地红,也顾不上他会生气,抬起手就摸上了额头,“怎么突然感冒了?”
虞嫊闷声闷气,手上有点没力气,明明是在生气,说出的话却软软的,“……还不都是因为你。”
因为严奉南,让他晚上没有睡好觉,被子没有盖好就着凉了。
他抬头看向严奉南,“你是怎么半夜溜进来的?”
房门锁的很死,还有迟嵘放在门口的桌椅阻挡,严奉南是怎么进来的?
话音刚落,只见眼前的严奉南脸色有些不对。
虞嫊心跳有些快,慢吞吞地后退半步。
……迟嵘到现在都没有出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严奉南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色,“开锁对我就是小事一桩。”
“迟、迟嵘呢?”虞嫊磕磕巴巴地问,后背被严奉南逼着贴到墙角,“你把他、怎么了?”
两人之间的氛围突变,上一秒还粘人的大狗眼下已经变成了会咬人的猎犬。
不知从哪摸出来一张报纸,严奉南展开封面,指着里页的第一个标题,笑着说,“家里这么多报纸,你怎么一点没有注意过这个新闻吗?”
面前的黑色加粗大字清晰地写着“谨防新型入室抢劫”。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半夜那么积极地来你们家修锁?”严奉南对着愣住的虞嫊说,“我住在对面,就是在物色下一个抢劫对象。只是……”
他顿了顿,朝虞嫊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只是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还能碰到老、熟、人。”
严奉南把“老熟人”三个字咬的很重,虞嫊忽然想到自己在这个副本中的身份。
……不会吧。
下一秒,严奉南就证实了虞嫊的猜测。
他从怀里掏出一部手机,当着虞嫊的面点开聊天记录,慢慢递给虞嫊。
虞嫊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头像。
——这是他的头像。
两人的聊天记录很密,主要都是严奉南在发消息,而虞嫊和对其他人的聊天风格一样,都是偶尔才回几句话。
在他和迟嵘的婚姻发生破裂的期间,是“虞嫊”主动勾引的严奉南。
和贺骁一样,严奉南将虞嫊视作自己的男朋友,天真地以为“虞嫊”真的和外表一样单纯。
直到虞嫊主动提出了分手。
——南:“能不能不分手?”
——南:“我对你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