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跑过去,拦住那男人想要继续动手的拳头,身后的男人却从地上站了起来,手指抹了下嘴角,随即推开易白,上前便朝着那腿脚不便的男人给了一拳。
看着扭打成一团的二人,乔霖哈哈大笑,目光讽刺。
两人纵横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这新闻曝出去倒是好看了,可惜在恒科内部没能安排进自己这边的人,董郁庭习惯用信任的老员工,哪怕是底层的保洁,也是在恒科工作很多年的阿姨,他给的待遇一向不错,跳槽的人很少。
要不是因为方宇的关系,她也拿恒科这座铜墙铁壁制造的宫殿没办法,想要一下子击倒扎根颇深的董郁庭,谈何容易?
“这下,许景恒算是对他恨之入骨了。”手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兴奋地说道,“许景恒掌握着蓉城的经济命脉,本来我们还担心,董郁庭在渝城拉不到救助,会不会去蓉城找援手,毕竟他爷爷奶奶在蓉城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和人脉,但现在这情况,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就算我们不弄死他,许景恒也不会放过他。”
乔霖勾了勾嘴角,手指在望远镜上摩挲,“许景恒一向宝贝他这侄女,我亲爱的二哥也真是不怕烫嘴,跟谁出。轨不好,去搞许静影。”
“她和姓陆的那位貌似是闺蜜。”
“所以我从来不跟任何女人走得近。”乔霖不屑地道,“什么闺蜜,不过是放在身边的定时炸弹而已,抢自己老公的人,往往都是自己没有防备的那些人。”
身边的人,叹息一声,乔霖瞥了一眼那矮个子男人,见他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说似的,不耐烦地道,“有什么话就直说!”
矮个子男人犹疑地看了她一眼,沉默半晌,硬着头皮道,“其实我们大哥对您不错的,您真的不考虑考虑他吗?”
乔霖冷笑一声,“我和他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合作而已,他想要扳倒董郁庭的心,比我更迫切。”
矮个子男人抿了抿嘴角,不好再多说什么。他跟了大哥十几年,自认为是很了解他的人,是,他的确是恨董郁庭,但若不是为了她,他隐忍多年,又怎么会在羽翼还未彻底丰满之际,冲动地提前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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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钟敲了十下。
陆小余喝了金阿姨端来的补汤,坐在窗前看书,楼下传来汽车的声音,她转头看去,两道灯光影影绰绰,由远至近,开进了院子里。
陆小余连忙放下书,推开卧室的门下楼,大家都已回了自己的房间,客厅里一片漆黑,她打开灯,蹑手蹑脚地下楼,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大门门锁转动的声音。
董郁庭推开门,看见门口伫立的一道人影吓了一跳,随即笑着伸出手臂,想要抱她,却被陆小余闪躲开。
“你的脸怎么回事?”她皱着眉,担忧又惊慌,伸出手指想要摸一摸他的伤口,又不敢碰,怕细菌感染,手指悬在半空。
董郁庭拉住她的手,握在手中,关上门,拉着她往楼上走。
“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别人打架了?”她压低了声音问。难怪这么晚才回来,一定是怕家里人看见。
一直到进了卧室,关上门,他才转身将她搂进怀里,手臂伸长,放在墙壁上,将她困在自己的胸膛和墙壁之间,胸口不留缝隙地贴着她。
房间里没有开灯,门一关,陆小余眼前便是一黑。过了几秒钟,适应了黑暗的光线,才借着院子里透进窗户的暗光隐隐看清他的面部轮廓。
“许景恒打的。”他开口,语气似笑非笑的,“虽是演戏,但他倒也挺敬业,下手可一点都不轻。”
“估计看到新闻说你和小乐有一腿,他心里不高兴。”陆小余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将脸埋在他胸口一个劲地偷笑,“也只有乔霖那傻丫头才相信你和小乐有一腿,我说,你俩就算是做样子,就不能聊聊天吗?面对面坐着,全程无交流,算哪门子偷。情。”
她正笑着,冷不防下巴被两根手指捏住,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那怎样才算偷。情?”他语气好奇地问。
陆小余愣了愣,随即眨眨眼,望着他,耐心地解释,“至少要牵牵手,接个吻,上个床什么的啊。”
“哦……”他恍然大悟,嘴角牵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只感觉一阵暖风从耳边掠过,他的薄唇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垂低喃,“那你教教我,给我示范一下,下次我才能更好地表演。”
“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耳垂便被他湿软的舌头舔舐了一下,如同电流蹿遍全身,肩膀猛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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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陆小余翻了个身,习惯性伸臂去搂身边人的脖子,却感觉手下空无一物。
她睁开眼,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
本还想再睡一会儿,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陆小余皱了皱眉,起身去拿手机。
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盯着那串数字,有点起床气地嘟哝,若是卖保险的,她一定要将对方骂一顿,大清早扰人清梦!
“陆小姐,我是乔霖。”清脆的声音,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她的头顶,陆小余一下子清醒了。
她不由得攥紧手机,深呼吸一口气,这才开口,“哦,你好,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