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新找的这个人,还是拿回去自己造吧,我不可能要。”
今天天气好点了,见着了云后的太阳,不少人在楼下的公园里晒太阳。方初笠的心情好了很多,抱着杯咖啡瞥了一眼在边上站着的闻与灿。
语气里少了前一天的咄咄逼人,但依旧不讲情面:“呈泰庙小,装不下这么多妖风。”
“妖风”还说的是面前这位池总。
温岭不知道池岚怎么看闻与灿的,至少这个节骨眼是有点上心的,不然也不会昨晚上都好打了几个电话。
方初笠一是真不想搭理他,二是情到浓时,和温岭实在难分难舍,自然是一个都没接。
“我查过小闻的背景,”池岚做担保,“你也知道漂亮小孩招人疼,小闻还有点特殊,难免被人盯上啊,他自己和乱七八糟的东西没关系的。”
“小闻你过来给方总说。”
闻与灿的脸上还带着倔强,一双眼睛在闪,说着和昨天一样的话。
方初笠只是冷哼一声。
池岚扭头看温岭:“温助理你也查了小闻的对不对?他就是太招人了,其他啥都没有。”
“他真的挺可怜的,长这么大不容易。”
温岭的确查了闻与灿,他实在好奇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干什么对钱有执念,又干什么对方初笠“这群人”有这么大怨念。
结果查到的东西真的让他无法形容。
闻与灿的身份证上的籍贯,在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小村庄,但他不是那户人家的人,他是被拐卖过去的。
生活条件很差,能独自一人来这里十分不容易了。
他是没想到这种事是能拿在台面上被人知道的,说不好奇是假的。
地域偏僻难以管辖,有可能那个村还有被拐的孩子,但闻与灿本人好像也并不在乎自己的身世,不然他这么气盛口直的人,前一天那么激动就会说出来。
但他需要钱,无论目的如何,都好像能有理由。
温岭自认为自己也是个很有原则的人,闻与灿实在是太过特殊了,不能留在呈泰的,所以还是对着池岚摇头:“池总,这关乎公司,我就是个助理,得听方总的。”
方初笠:“你要没事就带着他走,不然你就带着你们公司所有人一起走。”
“不能让小闻走,这违反合同细则,方总要违规?那得付违约金。”
“我怎么违反了?”温岭知道方初笠已经生气了,声音冷得不像话。
“小闻没有违反任何一条规定。”池岚不让步。
“没违反?”方初笠觉得好笑,起身把合同抽出来扔池岚脚边,斜着眼睛睨他,“少喝点酒吧池总,脑花都泡成豆花了吧?乙方不能做有损甲方声誉或有可能间接影响声誉回公司利益、名誉的事。”
“我还是第一次见和我公司沾边的人被堵在咖啡店打。”
池岚没捡合同,正视方初笠的双眸,眼里也是深不可测的:“哦?”
接着他嘴角一咧,笑了一下:“那是那个女人失心疯,自己丈夫出轨了,看到一个好看的就犯疑心病,要不方总现在把人再叫来,她一定会说自己是,误、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