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我想想。。。一共7个吧,有的找到了,除了被发现的4个,还有3个在某个水域里面吧。。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们可能找到了,可能没有,不过更多的事情算在了我头上也好,毕竟这样,能让更多的人逃脱罪责吧。”他笑了,他早就已经不在乎死亡了。
“恩,知道了,我想他们能找到的,只要受害者和她们一样的话,不难发现。”我想要关掉电话,注释够了吧,太多了就不那么美妙了。
“等等!!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是那个女人受到虐待吗?你真的不想知道吗??”终于要来了,他知道我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
红色线条构成的鲜花,是靠着鲜血滋养的,可是为什么其中一朵被捏碎了?
我刚刚想要站起的身子怎么也起不来了,我想要知道,我想要体会他的感觉,那于我像是一个毒品一样。
看着我又一次坐了下来。渔夫换了一个语气,语气中带着嘲弄和愤怒:“你们亵渎了我所做的一切!我是一个编织者,不是一个渔夫,哪有本质的区别,现在你能明白了吗??明白为什么我对那个女人如此的愤怒了吗???”他的话只说了一半。
他手里面紧紧抓住的电话筒让我感受到了一股愤怒,哪怕他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情绪都没有如此巨大的波动。
“是因为愤怒吗?”我脑子里面的一些事情开始清晰了,为什么渔夫,不对,编织者对那个女大学生会做那样的事情了。
“很可悲不是吗?”编织者的脑袋耷拉了下来,我看到了他的脆弱,那不是漆黑无比的黑暗,而是一种在所谓光明下滋生的生命,那种对于自己真正热爱的不甘心。
他放下了所有的防备,他要开始告诉我他的一切了,给一个亲手葬送自己的同类。
“她们是被挑选的,她们的眼睛里面是灰色的光芒,介于白色和黑色之间,她们在黑暗的地方长大,可是她们有野心,她们想要靠着自己的东西往上爬,哪怕那种东西是身体,我看到了那股生命勃勃的力量,她们让我无比的贪婪。我一直想要勒死她们了,我是一个服装设计师,本市的金藤就是我的品牌,我在设计业小有名气,每次给女孩子测量的时候我的心里都想要用手中的软尺勒死她们!可是她们眼睛里面的颜色让我厌恶,她们都是黄色或者红色的,闪闪的,让我看不清她们的脸,我喜欢冷色,白色的,蓝色的,红色和黄色让我烟卷。”
“那个女孩不是灰色的?”我抓住了重点,是他看到人脸上的颜色。
“是啊,她是金色的。有一天,我发现自己的艺术根本就没人看到,他们不明白我所做的一切,于是我换了一个我讨厌的颜色,一个夜跑的场地,一场邂逅就开始了。。。。。”他的嘴角提起那个女孩的时候是愤怒和不屑。
“为什么要折磨?”
“因为她是我讨厌的颜色。”他理所应当说道。
“恩。。。那么可悲是指什么???”我问道。
编织者又一次的笑了:“你知道不是吗?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能够给你裁剪一件衣服,我的手艺可不便宜,不过对你我免费。”
“是吗?我猜想你最想要给我设计的是寿衣吧。。。”一声冷笑后,我想我要离开了,这样下去可能很多东西会超出我的控制范围了,正当我要挂断电话的时候,他抢先说道。
“我告诉他了。你的保护伞。”说着他主动挂断了电话,我愣了一下,我能想到我自己的脸上表情是如何的精彩,一瞬间的恍惚,我的脑子凝固成了一片空白,胶体一样根本没办法流动了。
他放下了电话,隔着玻璃对着我打招呼,做出了拜拜的手势,脸上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笑容。
我痴痴的站在原地,隔了一会,脑海里面红色的线条花朵缠绕了出来,它们开始生长了起来,缠绕在了书页的外面,依旧能够,可是看起来带着血色的生机,我想要骂出来,因为我毫不怀疑,他所做的一切,已经影响到了,影响到了我的世界!
我转过身子,张建国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手里面是一叠案件的档案袋:“和我回警察局去吧,好好看看这些资料,还有3个人,找出来!”
他的话语尽量保持平静,不过我还是捕捉到了一丝的不同,我跟着他朝着车子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