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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洛斯心烦意乱,他检查那只杯子,后知后觉这应该是给自己喝的。
是因为自己不小心将提神的茶水给他喝了,才不太舒服的吗?
今夜的乌列尔格外脆弱,这次止痛时,只有普通药剂配合扩散多倍药效的辅助剂来使用,或许这让他在吃到其他药时也因此事半功倍了?
乌列尔放下脖颈上的手,似乎想拨开自己的领口。
爱洛斯坐回到床边,他指尖擦着乌列尔额角,拨开那一束阻碍他视线的红色头发。
“哪里难受,乌列尔。”
粥好像要凉了,现在喂会不会有药效?
门到底什么时候修好?
乌列尔,你说怎么会有人这么笨?母亲与你,谁都保护不了。
爱洛斯转过头。
忽然,感觉一股大力揪住领口,接着被按进被子里。
红色发丝簌簌落下,柔软的唇贴着他吻了上来。
落在眉骨,鼻尖,最终碰到了嘴唇。
乌列尔看不见,但还是找到了。
爱洛斯愣住。
乌列尔在……吻他。
他瞥一眼那杯子,老头搞的鬼……
爱洛斯只恼了那么一瞬,紧接着就被乌列尔缠住,根本想不了其他。
乌列尔像为他烧起来的火。
一吻结束,才冷却下来。
只是他的意识好像仍不太清楚,爱洛斯想起身时,被抱上脖颈拖了回来。
爱洛斯才发觉怀里的人浑身冰冷,不由伸手抚了抚他的脊背。
很温暖,乌列尔仰头碰他的唇,浑身颤抖地承受他温热掌心的抚摸。
将所有矫饰都丢弃,无坚不摧的外壳下,像是有另一具身躯,柔软怕冷。
他思念爱洛斯的怀抱,这些天即便很近,也仍感觉爱洛斯离他很远,他在人前人后都克制着想贴近爱洛斯。
此刻他仍每一秒都担心被推开,但是一直没有。
这么好的机会,用一下可以么?只这一次。
“殿下……”乌列尔低声凑去他耳边,“别赶我走。”
说完他惊觉,他在曾经的爱洛斯那里学会了一些了不得的示弱手段,有天居然真的用上了。
这不算赶他走吧,爱洛斯想解释,但他不知道此刻的乌列尔是不是能听懂。
“那你想要什么呢?”
“说了就会答应我?”
乌列尔觉得自己能以这种问题作答,聪明得好像有些过度。
“嗯。”爱洛斯直觉乌列尔出给他的题不会太难,他想病人应该就是这样哄的,“你说就好。”
“让我追随您,一直。”乌列尔把精心准备的答案含糊的地说出来。
爱洛斯有些惊讶,但仍是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