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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慕靖安吩咐夏哲颜做了什么,皇上没有对沈衍易发怒,而是转头把气都撒在了慕靖安的母族亲戚头上。
对余氏亲戚的斥骂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皇上甚至不顾体面的骂了一句:“你们余家简直无耻之尤!不识抬举的东西!”
此时慕睿聪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沈衍易。
下朝后沈衍易与夏哲颜还有邵英池一起走,三人都对方才朝堂上的事只字不提,防止有心人听了去。
到了宫外三人才说了几句话,夏哲颜问他:“你往王府去?”
沈衍易点头:“旧宅许久没有人住,灶不好烧。”
邵英池嗤笑一声:“你离不开殿下就说离不开,突然找起借口来,是不是太此地无银三百两?”
夏哲颜怼了他一手肘,与沈衍易笑笑:“若是新府邸灶不好烧,来我家也使得。”
沈衍易不喜欢被调侃与慕靖安的事,他冷淡的应下:“好啊。”
夏哲颜一鲠,笑笑又改了口:“算了,这几日家中小儿闹腾,怕是惹人嫌。”
若是今日沈衍易真跟他回了家,不出一个时辰,宁王府的暗卫就得杀到他家去要人,慕靖安拎着砍刀问他是何意的场景已经活灵活现了。
沈衍易不放过他:“不怕,我照看麟儿很有法子,正好帮你管教。”
夏哲颜无奈的说:“你太记仇,真是怕了你了。”
邵英池无所谓的耸肩,夏哲颜转头与他打趣:“你回窑子?”
邵英池睨他:“若是没话说可以不说。”
沈衍易见没自己事了转身上了宁王府来接他的轿子,有些人看见后低声与身边的人耳语:“这是回了王府,不像往日步行上朝了。”
他不在乎的勾了勾嘴角,关上轿门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邵英池说的:“我已经许久不喝花酒…”
“沈大人留步。”慕睿聪追上来,沈衍易没有下轿的意思,只将轿窗打开一条缝,问他:“二殿下何事?”
“许多人正看着,沈大人是不是也下来行个礼装装样子。”慕睿聪笑着说,倒是没有责怪的意思。
沈衍易道:“如今都撕破脸了,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若你要拿我当由头跟慕靖安鱼死网破,也不在与我是否行礼,横竖是我倒霉。”
“现在还不到时候。”慕睿聪仍然笑笑:“我只是想问,沈大人当时好像不姓沈呐?”
“是。”沈衍易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心虚:“二殿下好像也没正经问过我,没准儿我会对聪明人讲真话。”
慕睿聪陷入思索:“我没问过么?”
“那便当二殿下不聪明吧。”沈衍易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