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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炕上将就了半夜的慕靖安,腰酸背痛的醒过来,外面亮的不知几时。
既然沈衍易不欢迎他,他打算去书房的碧纱橱将就一晚,推门出去时门只开了条缝就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慕靖安清醒了几分,又推了几下还是没用。
他又去开窗,发现窗子已经冻住了,猛地一推终于推开,入眼满天大雪,房子像是下陷到了地底。
积雪哗啦啦掉进屋子里,慕靖安伸头出去看了眼门口,风把厚厚的积雪都吹到了廊下,门已经完全被堵住了。
高度直达屋檐下,往外行成了一个坡,看来在他睡着时刮了不小的风,反正他暂时出不去了。
昨夜当值的侍从也不在,硕果好心让他们都回去睡吧,侍卫也都在耳房和厢房取暖,那里的门不巧也被雪抵住了。
慕靖安苦笑了下,这回不是他故意赖在这里,而是天公作美,让他与沈衍易名正言顺。
卧房里很暖和,慕靖安脱掉外袍钻进暖融融的被窝,沈衍易脸蛋白白软软,嘴唇红润的微微张开,呼吸声微弱平和。
慕靖安凑近亲了一下,然后将人揽在怀里,还没等他找到舒适的姿势,就顿了一下。
他凑过去试了试沈衍易的额头,热的不太寻常。
这不是温暖的被窝能捂出来的温度。
沈衍易睡梦中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感觉到自己走在火焰山,灼烧的浑身都不舒服,忽然碰到了一块冰冰凉凉的石头,他连忙抱住石头,尝试爬到石头上去,否则腿都要烫的融化了。
慕靖安拥住忽然不老实的沈衍易,沈衍易一会儿抱着他脖颈,一会儿抱住他脑袋往上窜,两腿乱蹬,蹬他的膝盖也就算了,还差一点踩的他断子绝孙。
慕靖安连忙捉住沈衍易的脚,将人按回怀里控制住。
沈衍易迷迷糊糊醒过来,下意识觉得慕靖安对他做了坏事,质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乖乖,是你对我…没什么。”慕靖安揉他的眉心:“你起热了,先不要睡,我去给你端水。”
沈衍易听到水就产生了强烈的迫切,他嘴唇很干,但热症烧的他唇色极红。
慕靖安出去后再次尝试开门,方才还能开条缝,才隔了这么一会儿就已经纹丝不动了。
又唤了两声硕果也没得到回应,慕靖安舌-头顶了顶脸颊软肉,阴鸷像是恨不得把房顶破开。
但沈衍易还起着热症,经不得外面呼呼的寒风。
于是慕靖安只能压抑住自己的恼火,温柔的倒了杯冰凉的水,在旁边炉子上稍微热了热。
茶杯又变的烫手,他治好又换了个茶杯免得烫伤细皮嫩肉的沈衍易。
再回来时沈衍易已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他坐在床头,脑袋耷拉到胸前,怀里抱着团成一团的被子。
慕靖安把他脑袋小心的抬起来,又贴在他耳边唤他:“衍易?醒醒喝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