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拖长的软音,听得元长渊浑身血液都沸腾了,瞬间感觉到口干舌燥,他咽了咽口水:“子珩,怎么十几日不见,你变得这么……荡了。”
房青玄正是迷情意乱的时刻,好不容易大胆一回,结果听到太子殿下说他荡,一下就把他给打回了原形,红着脸,转过头去,在黑暗中摸索着要下榻,显得有手足无措:“殿…殿下,微臣去点灯…”
黑暗中传来太子沉闷的笑声,房青玄更加害羞了,心中一个劲地后悔方才没有收敛住,在太子面前失了态。
房青玄的脚尖已经点在地上了,刚要起身,腰上就多了一只手,那只手轻轻一捞,就将他带过去了,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太子的怀中。
元长渊笑够了,用脸在房青玄的发顶爱怜地蹭了蹭,慢慢蹭到房青玄的耳边,随即唇瓣贴上去,在那十分适合带坠子的耳垂上亲吻,然后用极轻的声音道:“子珩,你在我面前想怎么荡都行,你越荡我越喜欢……但你若是敢在别人面前也这样,我决不轻饶。”
“微臣…岂是那样的人…”房青玄方才只不过是情难自已了,才会主动一点,毕竟十多日都没见太子了,对别人,他还是极有分寸的,也就唯独太子能让他失态。
元长渊的嘴巴一刻都不闲着,在房青玄这儿亲一下,那儿亲一下,再极其克制地问:“身体好点没有?”
“殿下想要……便要了吧。”房青玄看太子憋得也确实是辛苦。
元长渊发笑:“我怕你哭。”
“不会。”房青玄当初在御史台,每日都要受刑,受刑时疼得想死都没哭,只有喊冤却无人搭理时,才会哭两下。
“子珩,我舍不得你疼,更舍不得你受一丁点苦。”元长渊感觉他的子珩活得太累了,所以他要对子珩好一点,一点疼痛都不想让他捱。
太子的话就像是往平静湖面投了一块巨石,掀起了巨大的波浪,房青玄的心湖久久不能平静:“殿下,你叫微臣怎能不动心。”
房青玄一开始从未想过要逾越,只想君是君,臣是臣,一是他觉得太子年纪小,不懂情事,对他可能只是一时兴起,二是他怕太子厌烦他后,会不再重用他,所以那时的他极力想要保持距离。
可他却被太子一点点打动,到现在更是情难自已。
他对太子来说越发重要,太子对他来说也越发重要,这样的关系,让房青玄有些担忧,因为他们成了彼此的软肋,一旦有了软肋,人就会变得脆弱,开始畏手畏脚,而如今的情况,哪能允许他们畏手畏脚。
“子珩,你在想什么?”元长渊感觉房青玄有点心不在焉的。
房青玄垂下头:“殿下,微臣有一事相求?”
元长渊感觉不妙:“什么事?”
“微臣想要调到平乡去……”房青玄怕有心之人会拿他要挟太子,所以他要适当地远离太子,把他调到平乡去,不再担任太子侍读,算是明升暗贬,旁人定然会以为他是失宠了。
“为什么要调去平乡?”对元长渊来说,不管房青玄是什么官职都一样,反正他只要一声令下,就能把人给叫到身边来,想跑也跑不掉。
“平乡目前还处在混乱中,需要好好治理,并且那地方是新派那些大臣的地盘,派别的人去,不一定能搞得定,微臣去正好合适。”
房青玄的真正目的,是想着调去平乡后,渐渐与太子疏离开……少了太子侍读那层身份,他和太子的瓜葛也能少一些,只要长时间分离,他与太子的感情自然而然就会变淡。
房青玄不想与元长渊爱得太深了,有一点点情愫便够了,见到彼此还能相视一笑,足矣,别的还是不奢求了。
平乡的矿产对他们来说很重要,交给别人元长渊不放心,交给房青玄正好合适,于是便答应了:“调去平乡后,若是有人不听你的话,只管拿我去压他们。”
元长渊压根没意识到,房青玄是想远离他。
房青玄的舌根有些发苦,但还是轻笑了一声:“嗯。”
元长渊陪房青玄聊了一个晚上,到了翌日破晓时分,就又骑马赶回元京去了,他真就是因为想房青玄了,所以连夜骑马赶过来看一眼,亲几下,抱一会,他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房青玄站在城门上,目送着太子离去。
殿下,从今往后,君是君,臣是臣。
房青玄当天就赶去了平乡赴任,担任平乡县丞,上任第一天,便将平乡积攒的冤案都给重审了,对待触犯律法的地方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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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太子殿下的信到了。”元宝开心地将信呈上去,想着大人看了信,肯定会高兴好一阵。
却没想到大人眼皮都不抬一下,只道:“将信放一边吧,我有空再看。”
元宝以为大人是没听清楚是谁的信,就又说了一遍:“这是殿下的来信。”
“殿下应当没有重要之事,就放一边吧。”房青玄知道信上都是调戏他的话,他并不打算看。
房青玄把以前的案子整理完,忙到了夜深时,才拿起太子那封信,他没有拆开看,他怕看了之后,那颗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又要软回去,然后再次放纵自己。
房青玄把信收了起来,再写了一封回信,回信上只有两个字——安好。
元长渊收到信,迫不及待拆开,结果只有两个字,这两个字看得他抓心挠肝的,他马上又写了一封信,让人快马加鞭送过去。
房青玄却迟迟没有再回信。
元长渊等得茶饭不思,准备亲自去找人,刚要动身,信就送来了,还是只有两个字——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