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唐舟那冷漠的目光看向了那个军官之后,一时间,南城门的守军士卒里面就飞出来了四五名士卒,从军官的背后突然发动了偷袭,一如唐舟刺杀了钱德那样!
四五把制式尖刀顿时从这名钱德的心腹军官的身上,在唐舟的注视下,在其余南城门的士卒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就毫不拖泥带水得狠狠朝军官的身体刺了进去!
噗呲——
五道几乎是同时响起的金属入体的声音,仿佛和炸雷丢在了南城门的守军士卒堆里面一般,将所有在场的士卒都惊呆了。
而钱德的这名心腹军官,也在刹那间瞳孔缩紧,死死地盯着站在略高处,手提钱德人头,和滴血长刀的唐舟,顿时咽气了,他到死都没有想明白:
唐舟是这么杀死钱德将军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唐舟看了自己一眼,自己就瞬间被原本手底下的士卒给直接暴起捅死了。
“还有谁要想青王效忠的吗?如果有,速度站出来,某给你一个痛快,不然谋逆者,按大青律法,可是要处以凌迟的!
”
其实钱德若是好好守城,唐舟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暴起杀人,以下克上。
但是在唐舟的眼里,钱德这厮,平时仗着世家身份对自己和一些士卒非打即骂,吆五喝六的,又在立秋突然宣布谋反响应青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是为了混口饭吃的原则,唐舟以及刚刚出手的那些在略青城军队中有一定威望和地位的夫长,士卒就没有理会。
毕竟不选择投靠青王,钱德也会把自己揪出来,杀鸡儆猴,那么就太亏了,没必要。
而钱德那纵容心腹,平时私自挪用军饷来犒劳自己的行为,他们这些知情的,但又被钱德边缘化的士卒,军官早就看他不爽了,只不过是没有办法,才忍钱德这么久,没有发作罢了。
结果今夜,朝廷的燕武大将军左宁夜袭略青,顷刻间就轰开了城门,我过来奉命通知你,你还把一肚子撒我身上,那就别管我重新拾起朝廷正规军的身份,来杀你这个思慕逆贼了。
“钱德作为大青的世家,略青的守将兼城主,公认行谋逆之事,罪当诛,弟兄们还是没有必要为此人殉葬了,不如和唐舟一起,投降朝廷军罢。
”
刚刚捅死钱德心腹军官的一个夫长,抽出了插在被他捅死的军官身上的刀,喷薄而出的鲜血溅了他一脸,但是他没有过多理会,只是伸出袖子简单擦了擦,就带着面脸的血迹,扭过头来,看着背后的那些士卒,说道。
滴滴答答的鲜红色血液顺着他的络腮胡和脸颊,慢慢滑落,如此狰狞,惊悚的模样饶是唐舟都差点被他吓了一跳。
“说的是,说的是……钱德此人,我早就看他不爽了,如今……如今能抛弃突如其来的叛军身份,多亏了唐夫长了,吾等愿随唐夫长!
”
“是……是啊……”
城门上的守城士卒也不是傻子,这种谁反对谁死的局面,还是别跳出来做出头鸟才是,老老实实随波逐流就行了。
于是乎,都·仿佛·附和道,表示愿意跟着唐舟一起,投降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