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面?看来这边连沈逸身边的人都已经买通了,这倒是一个不错好消息,伸手接过沈乾递过来的纸张,周鼎仔细的看了看,然后也露出了一个惊喜的神情,反问道:
“此事可当真?那个奸诈小人居然找到了这样一个好消息?那么沈逸知道之后,为了保证事情的顺利,沈云舟这下不得不去南疆了啊。
省得我们再用那个办法将他拖在那边。
”
沈乾呵呵一笑,坐回到了书桌前,然后回答道:
“当然当真了,那位无论怎么说,和我们合作都会比继续在宫里面熬着要好太多了,不过南夷那边还是得联系一下,我在荆州的族兄可是肯定和我一样对那个位置垂涎许久了,用南夷把荆州和沈云舟都拖在南边,才是最稳妥的。
”
听着沈乾的安排,周鼎却微微皱着眉,严肃地说道:
“我自然是知晓的,但是王爷,九州内事,叫外族过来帮忙多少是不太合适的,你也不是你知道,这些南北外族入了九州之后是什么德行,这种事情还是三思,注意一个尺度才是。
”
“无妨的,南夷那边要求的就是开放南部的商口和我们进行一个贸易罢了,本王知道分寸。
”
周鼎看着书桌后面,一脸无所谓的沈乾,轻轻叹了口气:
“希望如此。
”
对于并州的刘家来说,京城那边居然被莫名其妙地保住了,这“虚惊一场”的事情倒是让他们也谨慎了几分,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了,而是认认真真和黄泉派进行继续合作,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了。
祝天和比对着牧家和刘家送来的消息,仔细得观察着,而这一次,两边的信息基本都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什么出入,只不过是,刘家的信息明显相比牧家的消息每次都要少上一点,不过这也能理解,毕竟刘珅被贬官了,位置没有这么高获取的情报少一点也很合理。
“麻烦……”
随着腰间的一阵剧痛之后,祝天和缓缓吐了口气,四年前的腰伤太凑巧得伤到了他内息运转的边缘位置,导致他在运转内息了一定时间的时候,那个伤处便会压迫经脉,导致他的内息很难继续维持正常的流转,而这种暗伤他也不是没有找过名医治疗过,只是收益甚微。
所以他才将痊愈的希望放在了皇宫里面的那株海龙芝上面。
“阎儿这孩子也真是的,到现在都没有收心,还在迷恋烟柳红尘之地。
”
将这些传递情报的信笺放在桌子之后,若无其事的祝天和站了起来,看向了窗外被初夏的阳光所照耀着的宗门广场里面,成群结队的黄泉派弟子在里面行走着,说笑着,而祝天和看着这些自己名义上的弟子们,却在一时没有再说什么东西。
而是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眼神里面却没有之前和蔼的神采,而是布满了冰冷的神情。
“可惜啊,黄泉派在并州,注定只能跟着天下局势走,没有什么主动权,麻烦……”
他扭过头,将目光瞥向了西南边,不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