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交错,篝火摇晃。
林秋葵在烂漫的夜空下亲他,像一只不亲人的、矜贵的小猫,猝不及防地凑过来,伸出舌头,在你的唇上舔了一下。
软软的舌尖还有一点儿酒的味道。
酒不是好东西,味道很烂。祁越至今坚持自己看法。
但当清苦的酒水于齿缝间流溢,从她那边来到他这边,又咕叽咕叽地越过喉咙时。
感觉就像一部分的她,经过唇齿衔含,奶油一样甜腻腻地融化,再进入他的身体,从此变成他的一部分。
细微的麻意从骨头缝隙里弥散,祁越勾住她的舌,伸手向她的后脑勺。
正要用力地亲下去,林秋葵却及时地往外撤离。
她偏过头,微湿的唇瓣贴着脸庞,好比沾水的画笔划过白纸。
一道湿漉漉的、曲线蜿蜒的水痕从唇角一直延耳捎。
“这就是……我要说的秘密。”
她的声音轻得像雾,带着一种秾艳的质感。
连同微微急促的呼吸,一起扑到耳朵上:“这样,谈恋爱之后才能做的事。”
“所以在我们真的谈恋爱之前,不准你再偷亲了。”
“……”
从很久很久以前,企鹅第一次拒绝跟他洗澡之后,祁越就有每天晚上回来悄悄摸摸亲亲她的习惯。
这样做的心态大致近似于,一只饥肠辘辘的小狗看着枝头饱满的浆果,一只不懂克制的恶龙抱着路边抓来的漂亮小猫。知道不能把果子摘下来,不能把小猫一口吃进肚子里,就已经是他的极限。然而谁都不能阻止他一无聊就跑到果子下跳来跳去,伸舌头把超喜欢的小猫舔得乱七八糟。
他以为笨蛋企鹅不知道的。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亲就不亲,反正他还能咬,随便舔。
两个想法同时冒出来,祁越还没说出来。
林秋葵又推着他的肩往后退了一些,唇红脸艳,慢条斯理地补充道。
“不能咬。”
“——舔也不行。”
祁越:面无表情。jpg
一下所有后路都被堵死的祁越,决定拿出老办法,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再亲一下。”
他音色沙哑,沉寂的眼里燃着火星,一遍遍吵着:“林秋葵,亲我。”
“还要亲。”
“快点亲。”
林秋葵没有理他。
啧,那他就自己亲。
手掌从后脑往下移,握住脆嫩的脖颈。
祁越俯身过来,一条腿膝盖抵地,含着她的嘴唇又舔又咬。
后者任他胡闹,始终没有打开嘴唇,没有动。
她低眼看着他,神情沉静得近乎淡漠,侧脸却又拢着一层潋滟的柔光。
这是一种消极放纵的姿态,无言的抗拒。
有一瞬间,她简直像人们为之跳舞祈祷的神,眉目遥远而清冷。
祁小狗舔着舔着就觉得不对了,本能地停下来,相当谨慎地打量她。
“不亲了。”他放轻力道戳她的脸,退而求其次:“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