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见谢长安一头雾水的样子,笑道:“你想想,若是开春后,仍是如此……”
谢长安这才恍然大悟。
这……完全就是一力降十会啊!
有了此物,管你什么毒瘴、迷阵,统统烟消云散!
江璃笑道:“若是如墨七哥推测那样,迷魂凼地下有铁矿,就更需此物了。”
沈暮春笑道:“当初布阵之人,若知道你如此暴力破阵,怕是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一力降十会。”江璃在心里对谢长安道,“剑修便是如此。”
“别的门派弟子除了本门功法,还需要学习修真六艺,炼丹、制器、符箓、阵法、驱兽、法术,起码要掌握一两门技艺。”
像他们御兽宗,虽是以御兽术为主,门派内同样也有专研炼丹、炼器、符箓、阵法的长老。
连她这个炼气期弟子,除了必修的御兽和法术,还选修了炼体、炼丹和符箓。
“只有剑修,心无旁骛,一生只练一剑,练到极致时,一剑可破万法。”
管你什么法术、灵器、符箓、阵法,在极致的实力碾压下,统统土崩瓦解。
谢长安悠然神往,若是他有缘到了修真界,或许他也会选择当一个剑修?
看完了荒山,在庄子用了午膳,沈暮春派了辆马车,送他们回京城。
回侯府后,江璃回房补眠,谢长安则去找廖无庸。
“义父可有发现?”
廖无庸皱眉道:“别的地方,均无异样,唯有后院的小佛堂,颇为奇怪。”
“佛堂?”谢长安奇道,“魏王竟然在后院设了个小佛堂?”
他年纪轻轻,又无女眷,为何会在府中设佛堂?这不是老夫人才会干的事吗?
廖无庸道:“魏王府是魏王认祖归宗后,圣上从空置的宅子里选了一座,让宗人府简单修缮了一下,赐给魏王作为王府。”
“魏王入住后,并未对王府进行过改建,或者那小佛堂是原来便有的?”谢长安道。
廖无庸长眉紧锁:“小佛堂本身倒没什么,奇就奇在,里面供奉了无数无名的灵位!”
不大的佛堂中,立着密密麻麻一片无字灵位,少说也有上百个。
谢长安吃了一惊:“无名的灵位?”
魏王府中的佛堂,不是应该供奉苏娘娘的灵位吗?怎么会供奉了无数无名的灵位?
这些死去的人,和魏王又有什么关系?
谢长安思索道:“苏娘娘的灵柩,可有运回京中?”
廖无庸摇头:“未曾。据魏王说,苏娘娘遗命,不入皇陵,就地下葬即可。”
对苏娘娘的追封和谥号,南宫清和也颇为头痛。
按说她孕育皇子有功,死后应追封为皇贵妃,但苏家又涉嫌与女真勾结,此事随着苏家满门被灭不了了之,至今没有定论。
当时先帝也只是下令将苏家好生安葬,既没有追封,也没有赐谥号,这种迷之操作着实令费解。
“先帝大概是猜忌苏家,但又没有实据,不好给其定罪。只要苏家没了,这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了。”廖无庸道。
这些年,他不知为先帝做了多少“和稀泥”的事!
既要查,又不能明着查,既要弄死对方,又不能落下把柄,这便是东厂存在的必要。
谢长安默然不语,因为没有实据的猜忌,老皇帝便借刀杀人,灭了苏家满门,连怀着他孩儿的妃子也不放过!
“那些无名灵位,会不会便是苏家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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