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一天没来,桌子上就多了好多张试卷,不明白这个所谓的贵族学校还要学生这么拼,是要闹哪样?
乔木看着座位上雪花一样的试卷儿。生无可恋地趴在桌子上。
其实并不是这个学校的要求严格,而是他们这个老师大概有仇富的心态。
所以乔木在他手底下讨生活的这一年过的都十分艰难,从初三的毕业班开始带上来的,他深知这个数学老师的变态程度。是那种一言不合就罚人抄试卷儿的主。
“喂,听说了吗?听说了吗?”班里的大喇叭又开始广播了,声音之大想几乎是想让全班都听清,“洛文秋被人打了。”
他这话说的欠揍,若是被洛文秋本人听到的话,他说不定也要被打,这个语气里的兴奋劲儿,活像个小报八卦狗仔记者。
“谁呀谁呀?”有同学凑过来,做吃瓜状。
“这谁知道,大概是流年不利,走路上也能被群殴。”
“这家伙活该!”何思年恨恨地说,“我喜欢的女孩,都要被他过了一遍了,夺人所爱,天打雷劈啊。”
张浮看着他如丧考妣的悲怆之态无语至极,“难道不是因为你每次都搞暗恋,并且都恋学校中最漂亮的,鬼才知道你喜欢人家啊。”
原希表示赞同,安慰道:“没关系,不是还有几个吗?还是给你留足了暗恋的空间的。”
何思年备受打击,“你们根本不懂爱情!!!”
乔木听着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嬉笑着,只得出了一个信息——洛文秋挨打了。
无所谓开心或者不开心,他活该的。
而他此刻的心思的确也不在这里,太多不正常的事情了。
他的自行车被换成了新的,不用去搜索就可以推断出来的高昂价格,房间里的门锁也换成了指纹锁,录入成功的磁卡放在了边几上。还有桌子上摆的,还没有来得及打开的两台崭新的手机。
这些事情大概是严晴交代人去做的。
但为什么他记得顾栩言昨天去接他了?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的身上不仅没有多出任何新的伤痕,就连衣服也是新换的?
顾栩言应该不会为了照顾他,特地叫一个钟点工或者是护工过来。但更不会亲自纡尊降贵地去照顾一个醉鬼。
最主要的是,他居然没有动手,他也喝多了吗?
乔木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整理桌子上的东西。
身边的椅子被坐出巨响,满额是汗的齐夏,从外面跑进教室,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带进来一股温热,嘴里不住地在庆幸自己今天没有迟到。这人也是天才,踩着点进教室,嘴巴里还咬了一块面包,居然还有心思掏出给他带的早饭。
“新鲜出炉的热乎三明治。来一块儿,客官。”
“让狗撵了吗?”
“何止是狗,比狗更可怕。我哥今天说如果我再迟到的话,他就打断我的腿。幸好我跑得快。你看看我的发型有没有凌乱?还像不像之前这么帅了?”
“我进门的时候看教导主任那个脸就好像在捉什么犯人一样,机关枪似的。扫描着过路人群。时刻准备着将那些迟到的学生一击毙命啊,太可怕了。搞得我饭都吃不下去了。”齐夏叨叨叨叨,然后很用力的咬了一大口面包。嘴里含糊不清,还要讲话。
“都怪你昨天没有来上课,害得我作业都没得抄。啊,我辛辛苦苦做到大半夜,这是什么人间惨剧,你就不能告诉我你家在哪儿吗?这样即便以后你请假,我也保证把每天的作业准时准点儿的,送到你的床头。”
乔木扫了齐夏一眼,暗暗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然而话痨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是个话痨。“哎,不是,你昨天请假究竟是因为什么啊?还有这么长时间,你是我唯一一个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家庭地址的人,怎么是妈妈不让吗?小哈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