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婷经常性的睡在她干大的瓜篷里,总想听干大给她讲那些新鲜的故事,仍然在构思着干一件大事的宏伟蓝图,但她处在一种迷茫的遐想之中。
他们家现在实在太困难了,为了给父亲抓药,差点儿把粮食快卖完了。
假如干一件事情,手头缺乏资金那可不行的,她不像顾小川那样去城里修大桥的工地上凭体力苦力赚点辛苦钱,她决不可能干那种沉重的活,她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她就指望着自己聪明的头脑去成就一凡大事。
就像当年的大将军一样,喜欢打仗,可他可能连枪都没有摸过几次,连一个敌人都没有打死过,但他却成为人们心目中的伟人。
也许刘夏婷只有这样的思想,才使她对现有的生活感觉到有一些情趣。
王德富干脆让夏婷给她妈带个话,让她来西瓜地,他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她的。
婷儿就给她妈捎了口信,说好像干爸有什么大事要和她商量的。
母亲说她知道了,抽个时间去一趟西瓜地,恰好她也有事要和她干大说的。
近来,韵儿她爸的病愈来愈厉害了,有几次就昏迷过去,又被她和女儿们叫唤醒来。
她想和她干爸拉拉韵儿她爸死了以后,该怎么才能把他扶上山,一家人都是女人,连个做主的男人都没有,一旦有事就去问富平,麻烦得他够可以了。
刘富平在整个刘家算是个男人,他的爷爷和韵儿的爷爷是亲兄弟,两个老兄弟前几年都去世了。
五爷爷家都在南路,因路程太远,后来婚姻大事也就不通知他们一家人了。
大爷爷在打仗的那年头被白军抓去了,不知死活,也不知留下后代了没有,毫无音信。
三爷爷从小就给邻村一家人当了儿顶了门儿,不过三爷爷家一直和韵儿家、富平家来往着,凡办些婚白大事这家老小都相互帮着忙。
实际上,在庙沟村,刘家现在只有刘富平和韵儿两家人了。
富平的爷爷排行老二,韵儿的爷爷排行老四。
而富平的父亲也是忠厚的庄稼人,除了干活,再什么事都不会,什么事也不管。
因此,只有刘富平才是刘家的顶梁柱,两家人一旦有什么大事,总要他来定夺。
先前韵儿她爸健康的时候,韵儿家的事一般不需要富平动脑筋。
由于富平他妈和韵儿她妈之间关系一直不和,两家人多少有些隔阂,可富平和韵儿姊妹几个却不计大人们的矛盾,交往得像亲兄妹一样。
韵儿她妈这回不好意思找富平侄儿商量她男人生前死后的事,只好去找成厚的干兄弟王德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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