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欢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她打死都不会承认。
魏翊的气虽然消了大半,可说到底还是没有彻底消失,最好不能惹了她。
见到她的反应,脑袋摇得厉害,发髻之上的步摇随之晃动。
“是与不是,王妃心里清楚。
”
他端起茶盏吃了一口,指骨敲打着案桌面,他心里的确是有些躁,却不是因为旁的,只是因为沈湘欢在他面前展露的战战兢兢,她似乎还是有些怕他的,再不如之前那般随心索性。
魏翊甚至在想,是不是因为他布局的时候,下手太重,促使她的性子转变了许多。
若真是因为这样。。。。魏翊的心里腾升起自责,甚至有些许后悔,倒也不是因为后悔谋算了这一切,他的后悔是因为下手太重了,或许可以婉转迂回一些。
他还是希望沈湘欢可以恣意张扬活着,就跟之前一样,天不怕地不怕才好,做事情不需要畏手畏脚。
思及此,魏翊便将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了。
沈湘欢听着他低沉的语调,人有些微愣,她以前做事很张扬吗?
从前的事情她已经记不得了,药也吃了很长时间,始终没有一点好转。
不过,眼下沈湘欢不想知道从前的事情,因为她从来没有在魏翊的口中套到什么有用的事情。
她眼下更想知道的是,“这到底是谁送过来的啊?”
听着他的口吻,说什么垂涎她的人,竟然是这样的人,那她应当很讨厌才对,竟然是她讨厌的人,说不定会有些印象呢?
“想知道?”魏翊搁下茶盏,半抬眼睑看过去。
沈湘欢道,“嗯,想知道。
”
他方才不是说希望她活得恣意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她想说什么,索性也就说什么了。
魏翊薄唇一勾,眼眸当中带着莫名促狭的笑意道,“是沈长询送的。
”
“他是沈湘欢的义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