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那又如何呢?
如果一错再错,那便真与小人无异了。
从前自己所犯的错误已经无法弥补,但现在即将发生的悲剧,他却可以阻止。
如果非要在让乌温家破人亡和自己身败名裂中选一个,他宁愿是后者。
似乎是为了肯定离尘的想法,手腕上本该凋谢的花环再度开出了洁白的小花,冲他轻轻摇晃。
他站起身,坚定的朝着城外走去。
想要阻止海尔瑞欧收购乌温家商铺的计划,只有找到关键的证据,在法庭上扳倒他。
虽然普雷希典设立了总督,但直属于长老院的法庭才是能够决定一切事物的地方。
想通了这些,离尘便朝着册子上那个仓库的地址走去。
劫可以背负骂名,他又为什么不可以。
如果连自己犯的错都不敢承认,谈什么弥补?
现在,是到了还债的时候了……
…………
普雷希典乌温家的纺织铺
娑娜坐在院子里,研究着离尘留给自己的残页。
温妮莎乖巧的坐在一旁,有些无聊的打着哈欠。
乐斯塔拉站在染缸边,看着工人们将洁白的布匹泡进缸里,染上好看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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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一直以为布匹上的花纹是手工绣上去的,没想到居然是染出来的。”
她看向乌温,有种开阔了眼界的感觉,十分高兴。
乌温笑着将她拉到一个染缸边上,指着里面漂浮的染料介绍起来:“阿姨,您要是问别的,我可能不懂,但要是说到染色,我就是行家了。”
她从工人手里要过一块白布,开始了科普。
“一般呢,常用的染色方法有六种,第一种叫浸染,就是将布料直接放入染料中浸泡,染料呢大多数都是从各种植物的汁液里获取,这种方法简单直接,适用于大规模生产,但染出来的成品比较单调,一般都是大块的同一种颜色。”
她将布料用工具放进染缸,邀请乐斯塔拉尝试。
“不了不了,我不会染色,这要是糟蹋了布料多不好。”
乐斯塔拉本想拒绝,奈何乌温十分热情。
“没事的阿姨,我家里布多着呢,再说了,有我这个小店长在,您怕什么?”
乌温都这么说了,乐斯塔拉也就不再推辞,毕竟看样子她家里的布真挺多的,大不了要是毁了,她掏钱把布买下来就是了。
于是,在乌温的教授下,乐斯塔拉将布料小心翼翼的放进了一口蓝色的染缸中浸泡起来。
“这种方法呢,就好比我们平时用的毛巾,毛巾吸水以后,颜色会变深一些,把水换成带颜色的染料,就能上色了。”
她将乐斯塔拉拉到了另一处工作区,指着桌面上的各种矿石和装有粘稠试剂的罐子,继续科普:
“这第二种方式,就是涂染?。涂染呢,就是使用矿物染料对布料进行印染,把染料用干性油调和作为胶黏剂,让调料粘在布上,达到染色的效果。”
她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看向乐斯塔拉。
“我记得德玛西亚是有一种叫油画的东西吧。”
乐斯塔拉想了想,说道:
“德玛西亚是有很多画家,他们会用矿物制作的染料画画,我丈夫在世时,也经常画些风景人像,家里现在还挂着他那幅自画像呢。”
乌温微微一笑,没有刻意去问巴雷特的事情。
“那就容易理解多了,这原理其实就和油画差不多,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