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能拥有。
江心喉咙有点哽,“嗯。”
沈南州和她挤在一张病床上,他从背后拥住她的身体,说话时气息均匀洒在她的皮肤:“濒死的感觉不好受。”
江心背对着他,她说:“我知道。”
她十八岁那年,知道江北山要把她嫁给一个老头子的时候,大着胆子从江家逃出来,摔断了腿,还伤到了内脏。
三层楼的窗台跳下来,能捡回一条命已经很幸运。
江心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插管换药,五脏六腑哪里都是痛的。
沈南州声线低哑:“还有。”
他缓缓地叫了她的名字:“江心。”
沈南州告诉她:“岁宁对我,是不一样的。”
江心自己心里清楚是一回事,从沈南州口中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岁宁对我,是不一样的。
简短的几个字。
似有雷霆万钧那么沉重。
江心好像听出了警告的意味。
沈南州在警告她不要越界,不要再有意无意去打探江岁宁在他心里的分量。
她被他抱在怀里,贴得近在咫尺。
两颗心,隔着银河的距离。
*
出院之前,沈南州又带她去做了次全面的过敏源检测,结果加急送到了他的手里。
江心坐在外面无聊的等她,之前她帮忙做过设计的小姑娘联系了她。
【姐姐,我把你推荐给我表哥了,他有栋别墅要装修,酬劳还蛮可观的,你们见个面谈谈?】
江心这半个月还没打算回公司上班,沈南州不开口催她回去,她就不回去。
她回道:【好的。】
江心刚回完短信,沈南州就拿着报告单走到她面前,随手递给了她。
江心粗略看了一眼,她不仅对一些药物过敏,海鲜也不怎么能吃。
“谢谢。”她站起来,“你要回公司吗?”
沈南州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先回家。”
江心不太想再麻烦他,“我打车回去就好。”
沈南州收紧力道,她的骨头都被捏疼了。
“我也得回家换衣服,顺便送你一程。”
“哦。”
早高峰从医院回家的路上有点堵。
平时只要开二十分钟,今早开了将近半个小时。
沈南州回卧室换了身干净的衬衫西服,他理所应当使唤了江心,“过来。”
江心挪到他的面前,要仰着头才能看清他的五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