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愚和格温在山顶吹了一晚的风,若不是有强大的实力,靠近这个冰冷的钉子,自己就会冻成碎冰冰吧,之所以叫碎冰冰,是一碰就碎的碎。
道愚终于看懂了寒天之钉的原理,银白古树就像是一个排污管,而寒天之钉相当于一个塞子,一下子将这个排污管塞上了,其低到极点的温度可以将其中流动的污水冻住,就没有什么烦恼了。
不过这样也有隐患,一直说堵不如疏是有道理的。这是个宣泄口,堵上之后地脉的压力就会变大,其他的比较薄弱的环节就会压力变大,从最近的薄弱点喷出。
那么应该就是层岩巨渊了,道愚还翻了一晚上的书,确定这个位置,不过层岩巨渊也会落下一个钉子。
道愚甚至都怀疑是不是会演变成整片大陆都是这种污染,分类好地变成魔物。
看到了今后大陆的地图还有那密密麻麻的传送锚点之后,道愚更加怀疑这些锚点的用处了,有种衣物缝缝补补的感觉。
搞清楚寒天之钉的作用和原理之后,道愚还学习了上面的能量运用方式,这个世界的科技天花板应该就是天空岛了吧。
格温坐在一个避风口在读轻小说,是白晶晶寄给她的璃月新话本,里面还躺着摩拉克斯和甘雨各自的一封信,两个人在璃月港,是最先收到回信的人。
至于其他仙人,因为公务在身,只得委托仙兽去送了,五夜叉的就要更晚了,不过只要白晶晶在外随军,大概率还是能碰见,问题不大。
除此之外,白晶晶还通过信询问了道愚的情况,两个女孩通过书信分享了彼此的见闻,无疑是白晶晶的要丰富一些,格温这两天的故事也是少的可怜,只不过杀得那几个人倒是印象深刻,两个女孩聊着些有意思的琐事。
道愚伸了个懒腰,连续几夜不休息依旧精神抖擞,这具身体还真是变态啊,活动了一下让自己的肌肉复苏,看着初升的朝阳感到一阵的舒爽。
随着雪越下越大,朝阳也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被阴云所遮挡。很喜欢雪,但是不喜欢身边没有她的雪。
道愚身子一顿,原来是有人上来了,是芬德尼尔的祭祀法鲁希。
即使天气非常寒冷,他也穿着寒冷的长袍,一步一步地来到那颗带给他们绝望的寒天之钉前,神色憔悴,身体止不住颤抖的他跪在寒天之钉前低声地祈祷着。
道愚在察觉到法鲁希的一刹那,就和格温躲在了崩碎的巨石之后,静静地观察着。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格温放下手中的书,看向了法鲁希的方向:“哥哥,风雪越来越大了,他快撑不住了。”
道愚盯着手中的书,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已经昏过去了,妹妹,你把他送下山吧,再次告诫那位年轻的公主,让他们找个新的地方居住吧。”
他终究不是无情冷血之人,尽管法鲁希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他不爽,但是不至于到见死不救的地步。
格温点了点头,她知道曾经哥哥带领人们走过一段非常艰难的时光,她也知道人的生命是多么的脆弱,即使是看不惯这个王朝,她也不禁为这个祭祀感到敬佩,冒着风雪顶着死亡的威胁在这里祷告了一个小时,当他抬起头看到没有希望的时候,他的心想必也被冰封了吧。
格温起落间来到了法鲁希面前,只见他面色苍白,脸上毫无血色,身体也和冰冷的大地粘连在了一起。
用所学不精的治疗术勉强吊着法鲁希的生命,融化掉粘连着他身体的冰雪,格温采取了简单的救助,抽出了棉被将法鲁希包裹,将他扛在肩上,采用嘴平稳的飞行向山下的王宫飞去,她能感觉到埃兹提就在那里。
山顶剩下道愚悠长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