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失去了一段记忆?
看到时笑疑惑不解的表情,阿加塔娜继续解释:“她回来的时候,眼神空空的,可吓人了,我叫她也没反应。直到进了宿舍,她才像是突然回过神一样,一看到我就非要帮我梳头呜呜呜呜。但是跟她说话后,我才发现,她只记得下午突击检查,后来的事情,她全部都不记得了。而且,她说……”
“她说,她没有违反校规被抓走,放学后她是跟我们一起吃的饭,晚上回了教室写作业,后来就回了宿舍呜呜呜,太吓人了。”阿加塔娜的神色紧张,一紧张,又忍不住挠头,原本已经被芙蕾雅梳顺了头发,转眼又挠成了一个鸡窝:“笑,我害怕,我晚上能不能去你们宿舍?”
时笑倒是无所谓,她指了指贴在宿舍门后的规则:“你要是不怕违反规则,你就留在我们宿舍呗,反正我们宿舍空出来了一个床位。”
阿加塔娜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在违反规则和面对奇怪的芙蕾雅之间,选择了后者,硬着头皮回了自己的宿舍。
大部分的学生这时候都还在教室,没有回来,时笑去洗澡间简单地洗漱一下,便回了宿舍,爬上床假寐,但大脑仍旧在飞速的运转。
很快,就到了晚上9点半,诡异学生们拖着累了一天的身躯,陆陆续续回了宿舍。时笑的两个室友安宁和于梦之也回来了,看到一个老太太躺在时笑的床上,两人只是略微讶异了一下,也许这个她们的这个室友已经死在这个老太太诡异的手上了呢?
两人没有多管闲事,自己洗漱完也上了床。
不过其他玩家那边的画面就没有这么祥和了,阿加塔娜和芙蕾雅的室友一回来,就指使她们干活,不是帮忙洗衣服,就是打水。干了活室友们还不满意,鸡蛋里面挑骨头。
“你看你洗的这是什么东西?这衣服上的墨渍都没洗干净!”
“哎呀呀,你把我的扣子都洗掉了,赔钱!”
“你打的什么水啊,一点都不热,怎么洗澡啊?”
…………
阿加塔娜和芙蕾雅也不是不想反抗,每次两人一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他们的室友立马就开始原地诡化。几次下来,两人也只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老老实实地干活。
约莫十点半,所有玩家的宿舍门都被敲响,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开门,查寝。”
时笑躺在床上没动,只是看了看手环的时间:10点25分。敲门声一直在邦邦作响,她又看了看同寝室的安宁和于梦之,但他俩仿佛没听到敲门声一样,一个坐在床上看书,一个躺在床上摆弄着自己的小手办。
不少玩家跟时笑一样,在听到敲门声时看了看时间,发现时间不对便没有理会。但也有2个倒霉蛋,本就经历了一天上课和考试的折磨,回宿舍后还被室友使唤压榨,累得心力交瘁,连时间都没注意看,直接就开了门。
门一开,这2个倒霉蛋的眼前便是一黑,直播间里同时响起了死亡出局的提示。
[晦气!人家都知道看看时间,我们国家的选手怎么跟猪一样!]
[就这种水平,我上我也行!]
[楼上最好是真的,祝你下一个副本就被选上@恐怖游戏]
[法克,我吹牛的!我吹牛的!我不想进去啊!]
…………
华国恐怖游戏战略指挥中心,李平安恭恭敬敬地站在张建国的面前:“总指挥,那个IP已经查出来了,就在山海市,这是地址以及户主信息。”
张建国戴上老花镜,蹙眉看着眼前的纸张上的信息:“李然,无业游民,31岁。”旁边还附带了李然的照片,详细履历,和社会关系。
这个李然是一个无业游民,早期曾经在某浪平台上做过网络编辑,后来因为做虚假新闻博人眼球,被开除后,一直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除此之外,还查到李然的银行账户最近有一笔大额进账。我们对转账信息进行了追踪,查到这个。”李平安示意张建国看下面一张纸。
张建国翻页,下一张纸上是一个女性的资料:“苏甜,某外企员工,27岁……这个苏甜,也是山海市孤儿院出身?”
“是的,就是跟时小姐同一个孤儿院。”李平安应声:“初步判断,应该是跟时小姐有一些私人恩怨。总指挥,是否要派人……”说罢做了一个捂嘴的动作。
张建国瞪眼:“好好说话!咱们又不是黑社会,不搞社会上的那一套。”
李平安汗颜:“是是是,那……”
张建国放下手里的资料,眼里是难得的冷意:“你这样……”
听完后,李平安嘴角抽了抽:“好的总指挥,我这就去办。”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他只是单纯地想去威胁一下苏甜,封了她的嘴,把热搜撤下来了事。但张建国这招,嗯,只能说不愧是总指挥啊!
副本中,没有开门的玩家们再次听到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