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婳喝得醉醺醺的,神情不太好。
阮宜棠眉眼微微一怔,准备将人扶到床上,没想到下一刻手机掉落在地上也无暇顾及。
她将人扶倒扶到床上以后,吩咐佣人端来热水,替她洗洗脸。
齐婳忽然睁开眼睛,眸子间溢出丝丝泪水,“嫂子,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呀。”
她心里叹口气,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婳婳,你心里很痛苦嫂嫂知道,爱而不得我也曾经尝过,但是你要知道爱己才能爱人,其他只能排第二位。”
齐婳乖巧点点头,但是又抿着唇想哭。
她将齐婳楼进怀里,慢慢轻轻拍她的背部,“想哭就哭吧,眼泪是一个人正常的发泄,并不是懦弱的证明。”
“嫂子如果我哥不喜欢你,你们还会在一起吗。”齐婳好奇地问道,“我以为我哥这辈子都不会在娶亲。”
阮宜棠一愣,徐徐说:“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你要不要听。”
齐婳立马来了兴趣,乖乖躺下,“嗯,我想听。”
“我的祖母阮卿辞,她民国时期出生,曾经被家里人卖到风尘之地,后来被恩人救出,因为一些原因他们并没有在一起,可是祖母从来不气馁,她创立了宜城第一家评弹小馆,还收留许多无家可归的女子,教授她们的谋生手段,更将评弹推广。”她说话眼神亮晶晶的,像是点燃了一把火焰。
她盯着齐婳的眸子,“所以我们的一生中,爱情并不是全部,还有许多有意义的事情,爱人只是锦上添花。”
她曾经想过若是与他有缘无分,那就以事业为重。
《大巴上的女孩》中一位母亲曾说:“Theworkisthefirstlineofmyobituary。”
我的事业会是我讣闻的开头。
她首先是她自己。
床上的人已经睡了过去,她替齐婳盖好被子。
突然想起手机掉落在地上,转身走到窗户去捡。
没想到手机随即迸出一条消息,题目明晃晃闪现出来“陆家少夫人脚踏两条船。”
她立即点进微博,没想到已经冲上热搜。
点进最上面的评论,竟然是暴露她身份的一条评论,名称:正义的神秘人。
这种造谣的事情在她撑起会轩楼的时候,被同行造谣不少。
长得美丽是原罪。
她早已冷眼旁观过,未曾打击到她。
不过点开热搜上的照片,里面明显就是司凛砚和陆珩礼两个男人。
一切都是人为的,有预谋的。
下一刻手机进来一个陌生的电话,她立即接了,里面只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声音经历过特殊处理。
看来得去会会这个人。
——
无雾酒吧,灯火阑珊,肆意热闹。
她从车子里往外望去,门口停着许多名贵的车辆。
车门缓缓被打开,下来一双红色的高跟鞋,白皙纤细的脚腕处戴着一串粉白色的珍珠,随着风吹动红裙,露出一双冷白皮的小腿。
她的脸上戴着一个蝴蝶的金色面具,一袭玫瑰红的鱼尾裙,一动一动宛若漂亮的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