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知淮愣了愣,又不觉说:“哦,她在里面睡觉。”
苏澜月连忙打开门,发现她躺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
“先生,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我今天晚上的飞机,所望你能照顾下我朋友。”她说道,又从钱包中取出名片。
隋知淮接过,保护嫂子安全义不容辞嘛。
“可以你放心。”他爽快答应,视线扫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女人。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刚才他在舞台演奏,她看了他一眼。
苏澜月看了一下腕表,时间差不多了,“有事您打这个电话就好。”
——
清晨,她偷偷开车在温宅后门停下,刚刚准备回梅园。
正在从前院而来的吴叔一下子就看到她的身影,“小棠。”
她一下愣住了,有些心虚,昨天可是她第一次意义上的离经叛道。
喝酒。
吴叔笑嘻嘻地望着她,又看她这从后园回来,“会轩楼很忙吧,也要注意身体。”
她乖巧点头,要是让吴叔知道自己不仅偷偷喝酒,还调戏了一个小哥哥,强迫人家和自己来结婚,估计吴叔要惊讶一个月。
“奶奶呢。”这时候好像是早饭的时间,她问道。
吴叔摇摇头,又叹口气,眉眼阴郁,“阮家来人了,老太太和表少爷在前面呢,我去准备些吃的。”
阮宜棠眉头微蹙,他们竟然还敢上门,这般不要脸。
赶紧她进院子换了一套墨青色旗袍,赶紧去前厅。
前厅气氛凝重,清风穿堂而过,屋内禅香淡淡。
老太太坐在主位,想起前几日的事还带着怒气,“阮先生有何贵干。”
阮南天四处环顾,眉头微皱,“自然多谢老太太对小棠的抚养之恩,我今日前来就是接走她,我妹妹也走了十二年了。”
老太太也不能直接拒绝,论关系,小棠也姓阮。
于是她冷声一笑,目光带着三分冷意,“她是个人不是东西,不需要任何人做主。”
“您这话说的,小棠长大了自然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了,她是我妹妹临终的牵挂,希望您能体谅。”阮南天解释道,而眼底一闪而过的私欲。
老太太一时被噎住了话,这人有备而来。
阮南天得意一笑,“前几日我听说她病了未能来看她,不知她可安好,她也到了婚配的年龄,这时候是应该带她回去。”
老太太被气得不打一处来,他竟然步步紧逼,无非仗的是池家的势。
阮南天的女儿正是池家太太阮玉穗,她攀附上了帝都池家,连带着将苏城的阮家也带到了帝都。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你说是不是陆先生。”阮南天看着老太太身旁的男人,“将来陆先生可得唤我一声外公呢。”
陆珩礼端正在椅子上,长指揭开茶盖,神色极淡,似曾未将他放在心上。
一头整齐的短发,目光落在茶水中,侧脸清隽温润,骨相俊美,只是那双琉璃一般的眸子太过于深沉,能看透一切。
老太太好奇他今日为何不说话,“阿礼。”
她连续叫了几声,他才望过来,嘴角噙满笑意,“外婆有事。”
阮南天气得想跳脚,那日在会轩楼二楼一见,经过手下查人,经过很多复杂的程序,他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帝都陆家长子。
而池家也来信,陆家长子一直不肯和外孙女订婚。
有池家在,他也不怕陆家,明栀嫁给他,是他高攀了。
老太太哑然一笑,“无事无事。”
这孩子倒是以静制暴,效果好太多了。
陆珩礼望着门外地上的影子,嘴角微微上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