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的昏昏沉沉,阮宜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夜色深沉,雨哗啦啦下个不停,她一直跟在一个少年的背后。
林子里到处都是高天参树,雨将周围的植被染成沉绿色,越发让人感觉透不出气。
她一下子被吓得不敢哭,偶尔周围还有猫头鹰的叫声,还有狼的怒吼。
眼前的少年背影挺拔,林子间的一团薄雾笼罩在他的身边。
周围突然发出簌簌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雨夜响起,而更近的是一声是像狼的声音。
她眼眶红红的,咬着唇,无助地看着少年那个少年,心悬在半空。
少年冷冷看了她一眼未曾说话,便打算离开。
这种情况下自保都是问题,更何况带一个拖油瓶。
她被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夜里的视线也愈发模糊。
而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在盯着她,向着月亮发出吼叫,像是在召集狼群的声音。
她被吓得刚要张嘴,下一刻有人打了火把过来,火光之下露出一张明润绝美的容颜,尤其是那敏锐狠厉的眼睛,蔓延一种温润的杀戮感。
他淡淡向她扫来,“闭嘴。”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一把将白手帕塞入她嘴中,阮宜棠一下瞪大了眼睛,他竟然会说话。
她以为他是哑巴。
他用手中的火把将狼驱开,只是它们还是不远不近跟着。
她发出呜呜的声音,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脸色有些通红。
少年取掉她口中的手帕,眉目之间染了冷霜一般。
带着几分戏谑盯着她,“丫头想活。”
她乖巧点点头,只是嗓子几天几夜都不进水了。
火把火光下,少年淡淡挑了挑眉,“我有什么好处。”
阮宜棠冥思苦想,身上也没有什么东西,给他打手势,“我没有钱。”
少年漆黑的眸子在夜里格外明亮,从怀里取出一根银簪子递给她,“这个你拿着,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
“记住手下落刀,毙血见命。”
狼的数量在不断增加,而让他们选择只有一条路,就是面前的那条小路不知通向何方。
少年举着火把,她小心跟着,小手里紧紧握着那根银簪子,而银簪子上方正是海棠花的造型,在夜里轻轻摇晃。
狼群不远不近跟着他们,直到一处悬崖,少年嗤笑一声,“丫头,你欠我的。”
少年将她藏在悬崖边的草丛里,狼群这时开始了反扑,一下子少年带着狼群滚入了悬崖。
草丛里面的她大脑一片空白,瞬间她感觉一片混乱,泪水流了下来,声音发出“啊啊啊”。
她等狼群离开后,站在悬崖边,眸色充血。
温书言正给她换毛巾,突然她额头沁出大粒的汗珠,脸色惨白如纸,像是被吓到一般。
温书言连忙握住她的双手,神情慌乱,“小棠,小棠,没事姐姐在身边。”
老太太坐在旁边的太师椅子上目光担忧,没想到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