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面前的小倌,一双素白修长的手,轻轻的取出一块茶饼,又细细的碾碎,然后将茶粉倒进旁边咕嘟冒着白气的搪瓷罐子里。Ω
红泥小火炉,在飘出一阵茶香味后,小倌拿布垫着,端起搪瓷罐,将茶汤倒进精致的杯子,然后素手将杯子轻盈的递到我跟前,说道“公子,请茶。”
看着这低眉顺眼又无谄媚之相的小哥,清秀俊逸,我很是喜欢的,顺手捏了一下他粉白的面颊,真是比我当年还细嫩上几分。
“爷,这是咱店里新来的茶倌,您觉得怎么样?”店老板小心翼翼的在边上问道。
我端起茶,一饮而尽,忍着滚烫烧喉的茶水哑声道“好喝!”其实我是想说,好烫!
老板竖起大拇指,赞叹道“爷就是爷,喝的就是一口豪爽,说话通俗易懂。”老板拍马屁道。
麻的!马后炮,烫死小爷我了,不过人家手艺人,卖的就是一个手艺,茶虽然烫了点,但是作为一个有素质的有钱人,我唯有夸赞,赏钱。
“赏!”我面做镇定,手一挥,豪气的说道。
“好嘞,八爷打赏茶倌十两金子!”老板跟唱的一样,把这话给唱了出来。
“爷,这就给您安排唱曲儿的,包您满意。”
“叫人来,爷有的是钱!唱好了有赏!”
乐倌纷纷进入房间,摆好架势,吹拉弹唱。
我斜倚在卧榻前,清秀小倌依然跪坐在跟前煮茶递水,乐倌们咿咿呀呀的唱个不停。
说实在的,挺好听的,但听的我想睡觉,以示附庸风雅的我只好摇头晃脑的做出欣赏状。
“赏,每人十两金子。”我打着哈欠说道,最后实在撑不住。
“八爷,爷爷。。。。。打赏乐倌每人十两金子。”老板乐的唱的都跑音了,就差手舞足蹈。
“这些小倌们,都是从哪里弄来的。”我眯着长眸,有点好奇的问道。
“回爷的话,大多数是家里实在养不起,卖过来的。”
“以后的出路呢,年纪大了怎么整?”青楼女子可赎回卖身契,上岸从良,那这些男子,难道跟现代泰国的人妖一个下场?小爷我突生悲凉,说起来也怪可怜。
“运气好的能出去,但是大多数,只能留在这里。。。。。。。”老板停顿了一下,没说后面的话。
“最后死在这里么?”我笑得没心没肺,做足了靠父母富二代的嚣张样。
“是。”老板擦了擦额间的汗说,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八爷,除了真有钱之外,身份还不明朗,但是做这种生意,有钱就是爷,就得给人加小心的伺候好了。
“嗯,这个茶倌儿面相不错,爷我喜欢的紧,我要买走。”
“好嘞八爷,我,我,去取卖身契。”老板低头哈腰的一溜小跑的下楼去取卖身契。
夜深,我搂着清秀的小哥儿,一摇三晃的离开云泥馆。
走在清冷的街上,怀里的人还有一丝丝挣扎,不过怎抵得过我这副好身板,我生生给他按到我怀里,小伙子还不乐意?好,有骨气,我更喜欢了。
所以转过几条街,我松开小哥肩膀,推了他一把:“你给我滚吧。”
“爷,您,是什么意思?”亮晶晶的眼眸里似乎还喊着泪珠,充满了意外。
“滚,老子放了你还不滚!啰哩啰嗦的。”
“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您买了我,我就是您的人。”小哥垂头,一副求死的模样,因为他大概不相信我会真的放了他。
“别废话,滚,不要让我说第二次,爷乐意放了你,你还给脸了不是!”说完,我便打了响指,晃晃悠悠独自往前走去。
身后便没了声响,不用问,我那贴身侍卫已经替我处理妥当。
坊间已传疯,有位富的流油的神秘人物八爷,既去的了小倌的云泥坊,也逛得了醉花楼,看见喜欢的就买走,男女通吃两不误啊。为人大方,除了有两个臭钱,真的一点毛病没有。
看着头顶如碗大的月亮,我傻笑一声对苍穹,小爷我深藏功与名,回家睡觉去,传奇留给外人说去吧。
“轩华——”,银铃一般的声音,却听出了来人歇斯底里!
正沉浸在这好人好事中的我,冷不丁的被人呵了一嗓子,顿时清醒。
雾草,这个女人烦不烦啊,怎么又追来了。。。。。我扶额长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