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唐灵儿敲诈了一笔,可柳寿儿其实并不是太在意。
柳寿儿现在最惦记的还是那‘美颜回春丹’的售卖情况,毕竟不出两个月那丹师商会的丹药拍卖大会就要举行了,可他给爷爷、奶奶、父母购买上品益寿丹的那笔巨额灵石至今都还没有着落,他怎能不急?
与自己的亲人相比其他的事对他来说并不是太重要。
所以他着急去一趟坊市的玉女阁要亲眼看看到底为什么自己的‘美颜回春丹’卖不出去?
没什么同样价格的养颜丹却那么畅销?
明明自己‘炼制’的这‘美颜回春丹’比那养颜丹效果要好的多,可偏偏卖不出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半个时辰后柳寿儿飞驰到坊市边的密林里开始易容化妆成白发老修士,他打算去玉女阁查探一番,顺便再采买几颗中品清心丹,用来‘炼制’美颜回春丹。
他刚刚易容好,就听到腰间的中品传讯玉符“嗡嗡”作响,输入真气接听,是罗玲关切的声音:“喂,寿儿,听到了吗?你没事儿吧?”
寿儿马上回复:“羚姐,放心吧,我没事儿。”
罗玲又道:“唉,灵儿这孩子回来就跟我炫耀说:她在你屁股上刺了字?疼不疼啊?”
“不疼不疼,咱们苦修之人皮肉都是钢筋铁骨,韧度岂是凡人可比?虽然我表面上叫的凄惨无比,可其实那是故意叫给灵儿姐听的,她听到我叫得越惨她就越开心解恨。其实那尖尖的锥尖就跟细针差不多,扎在屁股上没那么疼的。”寿儿连忙解释。
“寿儿,让你受苦了。灵儿在气头上做的确实太过分了,你不会怨恨她吧?”
“不会不会,我怎么会恨灵儿姐呢?毕竟我有错在先。再说了我姐小时候也经常打我,不知怎的我觉得灵儿姐特别像我姐,感觉特别的亲切,她扎我时其实也是留了手的,我能觉得出来,她并没有下狠手。不瞒你说:灵儿姐扎我时我就想起了小时候的姐姐,唉,我已经好多年没见过我姐姐了,好想她啊……”
“哦?你在俗世还有个姐姐?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起过?你这个小骗子,骗的我好苦,还说什么是个散修?搞了半天你也是道神宗的弟子啊?”
“嘿嘿,那时候不是刚刚认识你吗?经常听人说坊市里尔虞我诈,所以我当时买你符纸时不可能什么都告诉你的嘛。”
“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在俗世的家到底在什么地方?我家你可是天天来的,你不会连你家在什么地方都不告诉我吧?”
“我家在柳家堡。”
“柳家堡?我知道的,太远了好几百里地呢,我有个表姐就嫁到柳家堡去了。你父母叫什么名字?也许我表姐认识呢。”
“我爹叫柳天佑,我娘亲叫周箐。”
“你说什么?你娘亲叫周箐?”传讯玉符那头传来罗玲惊讶无比的声音。
“对啊,怎么了?”寿儿对罗玲如此吃惊感到不解,心想难道羚姐会认识娘亲不成?
“寿儿,你……你外婆家在什么地方?”
“久福镇啊。”
“久福镇?那你外婆姓什么?”罗玲追问的越来越急促。
“我外婆好像姓洛吧?”
“你外公是不是久福镇的周员外?”
“是啊。羚姐难道我娘亲你认识?”寿儿听罗羚的口气好像对外婆家很熟悉的样子,于是问了一句。
“真是作孽啊!寿儿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你娘亲就是我刚刚提起的表姐啊,你外婆就是我姨娘啊。”
“啊?这……真的假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寿儿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吃惊不小,不过听罗羚的口气绝非妄言,寿儿小时候隐约也听娘亲念刀过自己有个表姨嫁到了很远的地方,当时两家离得太远也没怎么来往过,自己那时候又太小也就没有太记在心里了。
“该死的小寿儿,你瞒得姨娘我好苦,早知道你是表姐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跟你……唉!我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你娘亲啊。”罗羚在传讯玉符那头悔恨不已。
“姨娘?”寿儿对这个新称谓有些不适应。
“嗯,虽然是表亲,可辈分不能乱,你以后不能再乱喊我羚姐了。以后就叫我姨娘吧。”
“还是叫您羚姨吧,这样更亲切些。”
“嗯,也行。小寿儿,你娘亲现如今可好?自从她远嫁到柳家堡后,我都好多年没见过她了。”
“娘亲?应该还好吧?我也六年多没见过娘亲了。”提起多年不见的最疼自己的娘亲寿儿再也忍不住眼角湿润了,平时刻意压制的思念之情再也压制不住,像决堤的洪水般淹没了他。
“唉,我就搞不懂你们这些入宗门修仙的修士,只知道自己修行长生,难道连自己的父母也不管不顾了?你看我们家灵儿多好?隔三差五地跑回来看家里人一次。我说,小寿儿你可别学你们宗门里那些白眼狼,只顾自己修仙长生,忘记了自己的父母养育之恩啊。”
“怎么会呢?羚姐……不……羚姨,我之所以没回去,是在一直忙着给娘亲、爷爷、奶奶他们买那延寿二十五年的上品益寿丹,只要那丹药一到手我就马上回去一趟……”
“那还差不多。对了,这事我还得跟灵儿说一声,以后她就是你表姐了,不能再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