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湄身体又颤了下,脑海里都是那些话。
“野哥,让,让我走,我我想回去。”
周寒野松了手,大手取过了徐翔手里的板栗。
“你送她回去。”
徐翔目光转动了下,欣然同意,搂过叶湄的肩头。
“小湄,翔哥亲自专车送你回去,愿意给个机会?”徐翔言笑晏晏地带她离开,她没有力气拒绝。
只是没走几步,门被重重地踹了开来的声音传来,叶湄的身体都要跟着抖了下,错愕地回头,看着几米外,包厢门口,周寒野抬手,将她好不容易买回来的板栗,丝毫不客气往屋里面砸了进去,里面顿时王海洋的咒骂声传了出来。
徐翔揽着她的肩膀。
“走吧,让野子好好教训那混蛋玩意,这都多大了,还把你当佣人使唤,不知好歹的东西,给他点苦头吃吃也好。”
徐翔语笑盈盈地说道,想要安慰她。
可惜,那时候的叶湄,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东西一旦有了裂痕,如何能修补呢?
时光荏苒。
从那一天起,叶湄就清楚,总是她再怎么迷恋从小到大看着的这个男人,他都不会同等地在乎她。
或许,王海洋并没有拿她当玩物,那时候只是习惯了那样对她,性格上也会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那些话。
她知道自己该给他解释的机会。
但现实是,她确实没有身份,即使解释了,只是会徒增难堪。
可惜那天的遗憾远不止未能听到的解释,最大的遗憾是,她发了高烧,烧的很重,而她却不知道自己怀了孕。
如果知道。
或许一切就都能改变了。
恍如隔世的记忆,两个人的脑海里出现着不同的场景。
王海洋只记得,那天会所里。
周寒野冷漠如冰地踏进来,不由分说地像他脸上招呼起了拳头。
一拳,两拳,他反抗咒骂,可是周寒野却挥的更凶。
“傻逼玩意,你要是不会说话,以后都给我闭上你的狗嘴。”周寒野冲着他低沉警告。
王海洋一脸糊涂。
直到周寒野随手抓起地上一把散落的板栗往他嘴里塞,质问他不吃板栗会不会死,要一个病人去买。
他似乎才有所反应。
他没在意周寒野的话,而是被揍的不爽,只是质问叶湄人呢,他以为是这丫头告了状,委屈了而已,却没有想到,她会听到自己说的那些话。
王海洋表情复杂,惶恐的内心如此的不安。
“你都听到了?”
叶湄意外。
“没想到你都还记得自己说的话,看来也不是脱口而出啊。”她是醒悟。
王海洋像是突然发了疯一般。
“不是!老子梦到过,梦到过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