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手铐的瞬间,一股冰寒蚀骨的凉意窜上心头,秦罗敷感觉全身的修为都被压到最低。
殷离一把将秦罗敷拥入怀中,那是一个极具占有欲的姿势,密密实实,让秦罗敷觉得呼吸都十分困难。
她像是被包裹在蚕茧之中,密不透风,炙热又黏腻潮湿。
太亲密了。
呼吸、心跳乃至气味一切都避无可避。
秦罗敷蹙着眉头,推了他一把没推动,她的力量真真切切在流失。
“你给我戴的是什么?”
殷离直勾勾地盯着秦罗敷,甜腻的香味一瞬间缠绕在鼻尖,他捏着她的手,呼吸紊乱,喉咙发干。
“缚神环。”
殷离埋首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缓缓拂过,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你总是要逃,我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措施留下你。”
秦罗敷浑身气得发抖,魔物就是魔物,没有丝毫礼义廉耻之心。
明明是他要玩的大逃杀,结果输不起还恼羞成怒了。
“秦罗敷,你这些天可是将我耍得团团转,不仅破坏了我攻打天衍宗的计划,还踹了我一脚,我的脸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殷离轻轻叹了口气,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如果秦罗敷不是当事人都要怀疑自己了。
跟神经病永远是谈不拢的。
秦罗敷闭上眼睛,如果现在不是被他困住,根本不想理会他。
“你先把船上那些无辜的人放了。”
殷离冰冷的目光扫过那些被锁链死死缠绕的人,视线在看到跌落在地,脸色苍白却还痴痴望着秦罗敷的闻笙时,蓦然一变,一股暴虐蔓上心扉。
他感到怒不可遏,在他的眼底下,那个弱小如蝼蚁的凡人不仅沾染上了秦罗敷的味道,还在觊觎着她。
几乎是在秦罗敷出现的那一刻,那凡人的视线都要黏在她身上,那么的不知所谓,恶心低贱。
秦罗敷是独属于他的,绝不容许任何人染指。
真想杀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但是不行,仅存的理智告诉他,秦罗敷还在这里。
殷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压制内里疯狂杀意,对秦罗敷微微一笑,“好啊。”
他一挥手,那些人脖子上缠绕的铁链顿时消失不见。
他们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争夺着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生机。
殷离没有半分怜悯,他的视线冰冷而阴鸷。
闻夫人立即来到闻笙面前,看着他没有血色的脸,一脸心疼。
“我们走吧。”殷离揽着秦罗敷的肩膀,强硬的将她带离。
闻笙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忍不住低咳几声。
他的指甲死死扣住甲板,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闻夫人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虽然担忧却也自知无法劝说。
那样光芒四射的人,也不怪闻笙记挂了那么多年。
就连那个红衣青年看她的眼神也都是贪婪而又痴迷。
那种疯狂想要绞杀一切觊觎者的视线,让人光是回想也觉得十分胆寒。
秦罗敷落入他的手中想必也是自身难保。
闻夫人摇摇头,他们这些凡人本就自顾不暇,还是少管那些修士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