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芍越说,嗓音便越小。
原因无他,她已经瞧见窗外那被雪覆盖的艳丽红梅。
谢锦书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清俊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呆滞。
“晚芍,现今是永定三十年,腊月初一。”
“难道,你失忆了不成?”
他垂下了眼,心中愈发奇怪。
那卖药的也不曾说过,这欢好之药,还有致人失忆的功效啊。
江晚芍已经无暇去回答他,头脑中的昏沉更甚,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阵难耐的燥热。
身子发软,口干舌燥,好想找些凉快的事物贴着……
难道是这暖阁的地龙烧的太旺?
“锦书哥哥,请你派人送我回丞相府吧,我、我有些不适……”
咬着唇努力保持清醒,她抬眸柔柔看向谢锦书。
眼下状况未明,身子又这般异样,最好的选择便是即刻回家。
先请府里的大夫瞧瞧,再让父亲把情况一一解释清楚。
毕竟,失忆这事太过诡异,她一时还接受不了。
殊不知,她眼下动‖情的样子有多诱人。
面若桃粉,红的滴血的唇瓣微张,轻轻喘着气。
潋滟的桃花眸里水光盈盈,混沌而迷离,甚至连眼尾都染上了一片娇媚的红。
谢锦书不自觉的喉结微动,眸色微冷。
“晚芍,你如今已经嫁与了当朝摄政王,若要回家,应该回摄政王府,而非相府。”
这句话宛若给江晚芍当头泼了盆冷水,一下子让她清醒了些。
她嫁人了?嫁的还是当朝摄政王?
可是在她的记忆里,本朝从未有过摄政王。
还有……提到嫁人,她脑海里只能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可是那人,绝不会身居摄政王之高位……
脑海中的思绪太过混乱,江晚芍颤着手去取一旁桌面上的茶盏。
谢锦书看出了她全然的疑惑,心下确定,这是彻彻底底的失忆了。
“摄政王么,以你这三年前的记忆,也是知晓的,就是裴渡。”
“咔嚓”一声,江晚芍手中的茶盏骤然落地,摔得粉碎。
她张了张口,好几次才发出声音来。
“你、你说我的夫君……是裴渡?”
自己的夫君,竟然就是自己一直朦朦胧胧心悦着的人。
刹那间,心跳的飞快,扑通扑通的,像是旋即便要超出负荷。
谢锦书扯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虽说过程曲折,但从结果来说,是这样没错。”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