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一提醒,好看的眉毛拧在一块,对方这么一咯噔,左树颐脸上浮现了一丝困惑和紧张以及其他耐人寻味的复杂表情:wtf,她们昨晚难不成经历了什么?!
她脑袋昏昏沉沉,完全不记得昨晚她从厕所回到卧室之后都干了什么,她只记得当时情况很糟糕,似乎还发烧,然后……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能怎么着你,还想讹我不成?”挑着眼回击着,慢慢松开对方的衣领,只是语气里已经有一丝松动,明显底气不足的架势。
简墨低头看着自己皱皱巴巴的衣领口,刻意冷下脸,走上一层台阶,微微勾起嘴角与对方站等高,直视着对方。
感觉到对方周身的气息,左树颐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心脏跳得厉害,但仍是拧着一双深眸瞪了回去。
简墨微微俯视着这个身体一好就开始四处得瑟嚣张跋扈的雇主,慢慢开口道:“要看录像吗?左小姐。”
“什么录像……你还录了像?”被点名的某位大演员杏眼圆瞪。
简墨一脸诚恳地点点头,然后道:“发着烧还要咬人的前兆,还有那些独特的睡姿,为了避免误会,所以做了两手准备。”
去你x的两手准备!左树颐气的紧抿着嘴,区区一个小保镖居然还敢骑在她头上作风作妖的,真是歹势得很。
简墨看到对方气的就差没把自己吞了的架势,也知道左树颐应该回忆起来了一些,便转身走向客厅。而韩淼趁机给自家不分青红皂白给人劈头盖脸得罪一通的主子上一节思想课。“主子,人家大神一宿没睡,都照顾你的,你咋这样缺德损人家呢?这不是狗咬吕洞宾嘛,还有啊,就是……”
左树颐憋着嘴听着助理的话不吭声,她一醒来被自己大敞胸襟的上半身给惊愕到才这样,现在差不多清醒了也算是想起来了昨晚发生的哪些事,只不过零零碎碎的记忆涌现,但只记得昏迷前的印象罢了。左树颐郁闷地叹了口气,她从来没这样失态过,谁让那家伙也不解释个原因,难不成让她拉下老脸给对方道个歉?望了望站在客厅的简墨,对方左手拿着一个类似于u盘的东西放进了口袋,当然只是一闪而过,却被眼尖的她看见了。
“你还真录了像,你怎么能这么过分,你知不知道这侵犯了他人肖像权,违法的好吗!”得,这女人居然真的录像了,还真打算威胁她?左树颐踏拉着拖鞋跟了上去,伸出手恶声恶语道:“把录像还我或者自己删了。”
她才不管里面是什么内容,反正肯定对自己不利。
简墨一脸平静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挂着绳子的u盘在左树颐面前晃了晃,眼神里像是在说:你在说这个?
“对,就是这个,还我!或者你自己当我面删了。”
左树颐自认为眼疾手快,刚说完便伸手就要来个不讲理地抢了先。无奈对方将手臂一抬高,让她够不着,她踮起脚尖了愣是抓不到,一脸哭丧着爹娘的架势。
“你到底给不给我,逗猫呢啊?”
韩淼站在一旁觉得没眼看,主子此刻真的毫无偶像包袱可言。不过这大神难不成真录像了,应该不至于吧。心里疑惑着,韩淼不想趟这趟回水,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简墨低下头看了一眼对方的脚踝,便停了下来,板着正脸,将u盘放在手心,摊在左树颐面前,但并没有要给对方的意思,而是说道:“你这态度,我没法给你。”
左树颐听着对方的话,当即翻了个白眼,死死盯着那支u盘,最终垮下肩,眼睛低垂,眼角那颗泪痣让她显得有些楚楚怜人,声音细如蚊吟:“之前误会你了,不好意思啦,你别往心里去。”说完,嘴巴憋着像是受尽委屈的模样。
韩淼站在一旁吓个半死,他总觉得她近视度数又高了,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主子居然低头认错了?简直奇迹啊!
虽然知道对方是多么地不情不愿说出这样的话,但简墨心情似乎不错,灰色的瞳孔闪烁里着,蕴藏着一丝笑意,她将u盘递给了左树颐。
“哼,算你识相。”得到了东西,左树颐立马逞个口舌之快,裹着睡衣就准备上楼毁尸灭迹,却被简墨拉了回来,左树颐满脸憋屈,立马紧握u盘不撒手。
“你小时候有没有去过德……”
“你丫难不成要反悔?”
左树颐的声音正好盖过了简墨的提问,她仅仅听到前几个字什么“小时候”,她面对着简墨渣眨眨眼睛,示意对方再说一遍。但简墨只是默默地看着她,那种眼神压抑着各种情绪,似乎不是在看着眼前的左树颐,而是透过她,看着很久很久以前的东西,但最后只是淡淡地摇摇头说着“没什么”。
那一瞬间,她似乎被简墨的那种之于眷念的复杂眼神触动了,她有些不明白所以潜意识地别过头,“哼,保准问的也没啥好事……”面上气鼓鼓地爬上了楼去。
望着主子像鬼子进村的背影,韩淼这才走到正在客厅准备锻炼的简墨身旁,好奇地询问着:“大神,您不会真拍下来了?”
简墨笑而不语,倒是让韩淼犯糊了,这大神到底是录了还是没录呢?
而真相或许只有当事人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