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你伤哪儿了?严不严重?”
云铮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无妨,一些皮外伤,我母亲怎么样了?”
小农女急忙挪到一旁给他让道。
“晌午来了位姓余的先生,自称是您的好友,他为阿婶把了脉,还送来一瓶活血化瘀的药,
我按照他说的每隔两个时辰给阿婶涂抹一次,前不久阿婶有了些反应。”
云铮听后不再停留,大步朝屋内走去。
身后的大夫见状,下意识望向身侧的灵鸢,得她首肯后,也跟着进了屋。
室内。
云铮查看了一下老妇的情况,转而对跟进来的大夫道:“劳烦您为她瞧瞧。”
这大夫是侯府专用的,曾伺候过永宁侯,医术自是没话说。
他一边提着药箱往前走,一边开口,“世子折煞小的了,小的曾经受侯爷颇多关照,无以为报,
如今能为世子效力,是我的荣幸,日后您有任何需要,直接吩咐小的一声即可。”
云铮抿了抿唇,并未接他的话。
对于‘世子’这个称呼,他依旧很不习惯。
一个山沟里的农户子弟,处处受人压迫,弱小到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护不住。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会摇身一变成侯府最尊贵的世子?南萧最年轻的诸侯?
趁大夫为芸娘施针的间隙,灵鸢走到云铮身侧道:“世子,您伤势太重,先去休息一会吧。”
云铮没回应,踱步走到木柜旁,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
他记得每当夜深人静时,母亲都会坐在榻边打开这个盒子,轻轻抚摸着里面的物什。
虽然好奇装的是什么,但他从未主动窥探过,只猜测这东西对母亲很重要。
如今他不得不打开,去追寻那个他想了一路,始终没能想明白的问题。
‘咔嚓’一声,铜锁解开,盖子翻起的那一瞬,几件布料名贵的婴儿肚兜映入眼帘。
而肚兜下面压着一块绫罗缝制而成的襁褓。
这品相,这布料,这做工,不是一个贫苦妇人能拥有的。
立在不远处的灵鸢看到这些东西后,轻咦了一下,踱步走上前仔细查看。
“如果属下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侯夫人的针法,因为姑娘也有同样的肚兜,据说那是夫人怀她时为她缝制的。”
而这几块是为谁准备的,不言而喻。
想必曾经的夫人也十分期盼世子降生吧?
可一场意外夺走了她对未来的美好幻想,最终留下一纸和离书远走他乡。
云铮在听到她那句‘这应该是侯夫人的针法’时,缓缓攥紧了手里的衣物。
还有什么可质疑的呢?
那么多巧合凑到一块,便不是巧合了,而是……事实。
他一路上都在否决自己的身份,认为他们寻错了人。
可看到母亲珍藏了多年的旧物后,他清醒了,也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立在一旁的灵鸢大概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压着声线道:
“世子有什么疑问,不妨回去问姑娘,只求您别再质疑自己质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