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他们来侯府墙外听萧声,然后去市井之中做宣传。”
云卿拿起一旁的算盘开始拨弄,理清这一页的账目后冷笑道:
“既然她铁了心的作死,那我就送她一程吧,
对了,我让余伯找的纨绔子弟都找到了么?”
青兰垂头回应,“找到了,等会他们就会结伴经过侯府,然后看到芙蓉院外有男子吹箫。”
云卿将手里的账本一扔,伸了个懒腰。
“明天有好戏看了。”
青兰忍着笑。
确实有好戏看了,而且会很精彩。
…
当晚,几个勋贵世家的纨绔子弟在临江楼把酒言欢。
喝着喝着就聊到了在永宁侯府院外看到的那一幕:
“这云卿的魅力不减当年啊,一回娘家就勾引了野男人在院外为她吹箫。”
“赵兄,你看错了吧,那吹箫之人明明站在云氏二房的府邸墙外。”
“是啊是啊,我去二房做过客,那院子应该是二姑娘云月的。”
“额,或许是我看错了吧,没想到二姑娘这么开放,未定亲就与外男私相授受。”
“可能是十九岁还没嫁人,耐不住寂寞,春心荡漾了。”
“赵兄,改天你去她墙头弹个曲,说不定也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裙下之臣。” 。
“行,那这事三婶就不插手了,你自个儿处理吧。”
三夫人交代一番后,匆匆离开了花厅。
云卿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这二房三房向来沆瀣一气,如今为了爵位,都恨不得对方断子绝孙。
权势啊,真的能将人磨得面目全非。
他们是这样,那个男人不也是这样么?
为了夺权,舍弃了那半个多月朝夕相处的情分,将她一人扔在江南。
如今大权在握,又反过头来求娶她,想要权势跟女人两者兼得。
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四年前的放弃,就注定了他们今生无果。
若不是裴玄在新婚夜赶往边关,他们早已圆房,甚至儿女双全了。
又哪轮得到他来纠缠不清?
“姑娘,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耳边传来青兰的询问声,拉回了云卿飘忽的思绪。
她缓缓垂头,从齿缝里挤出四个字,“以牙还牙。”
…
晚上,芙蓉院。
云月等了一日,都未等到外界传出云卿回侯府是为了私会野男人的丑闻。
“你究竟是怎么办事的?我要你将海棠苑里有男人吹箫的事宣扬出去,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半点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