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跟孟良邈撇清关系,蹙眉看他。
“你如今怎会成为这样的人?你方才还跟我说都是孟安黎和陆家的栽赃陷害,怎么竟是真的?”
天帝也彻底明白了,这位是护着孟安黎呢。
他叹气,“孟良邈,你真是拎不清啊。”
不等孟良邈再解释,天帝直接吩咐。
“灵官,拟旨,孟良邈品行不端,革去太子伴读、司禄府执事,去御膳房烧火一记,以观后效。”
云旌微微蹙眉,才十二年,罚的太轻了。
是他的态度还未表明清楚么?
天帝看他的神情,知道他不满意。
于是就说:“若不是看安黎善良宽厚,想着罚重了她心疼,可不单单是这点惩罚。”
云旌暗骂老狐狸,惯会中庸之道。
他看那小孩是恨透了她这一家子,断不会心疼。
但既然天帝已经说了,云旌就不会驳他的面子。
天帝看他神情果然松动,想弄清楚他对孟安黎是何种袒护。
于是他问太子,“前几日,孟明德说安黎的内丹被毁,自觉配不上你,自请退婚,朕没同意,你觉得呢?”
云旌端起一杯酒,神色淡淡,长睫垂下,遮住眼底神色,让人不能窥探分毫。
太子毫不犹豫道,“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儿臣不会因为这小小的一件事便放弃安黎。”
天帝看不出云旌的态度,但至少是没有反对的意思。
心里的石头落地。
他夸赞太子,“这才是仁义之君应有的品德。”
太子朝云旌行大礼,“听闻北冥有还丹草,可生出内丹,韶光能否为我那未婚妻求取一颗?”
云旌唇角冷意森森,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任由那玉露滑过喉咙,才讥诮看向太子。
“不可。”
“是,”太子不敢纠缠,“那我便再想别的办法。”
天帝暗自摇头,这蠢儿子,不知说多错多的道理么?
他挥手让他们下去,打算跟云旌闲聊。
云旌起身,“老哥,我不胜酒力,暂且离开,改日再聚。”
天帝挽留,“不住在天宫么?”
云旌目光扫过那歌舞升平,笙歌管弦。
“我喜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