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花月满看着满宫门前的侍卫和大臣,一颗心“突突”地跳个没完。
不是心惊胆战,而是莫名其妙。
不过瞧着老皇帝那阴森到要将她生吞活剥了的目光,饶是她问号堆积到了嗓子眼,也只能拼命的往肚子里咽着。
现在并不是胡搅蛮缠的时候,怎么说也要等老皇帝先平静下来,不然她真怕她刚一开口,便被老皇帝拖出去斩了。
虽然不服,却暂时只能认栽。
所以,她是一丁点反抗都没有就缴械投降了,任由那些侍卫架着她的胳膊,像是荡秋千似的悠着她往刑部前进。
刑部位于皇宫最为偏僻的西侧角落,门口的看守瞧着花月满被架了过来,连问都没问,甚至是惊讶都没有,便打开了大门。
牢房的气味非常难闻,本就朝着的空气凝聚着某种腐烂发霉的味道,让人窒息的想要作呕,狭窄的牢间里满地的稻草,酱紫色的血滴随处可见,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留下来的,老鼠横行,蟑螂乱窜,肮脏恶浊的足以让人尖叫。
几名带着她前来的侍卫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牢间外面,等着看她的笑话。
花月满看着他们眼中那隐藏着的兴奋和即将克制不住的快意,不动声色,转身挑了一处相对来讲比较干爽的地方盘膝而坐。
一只蟑螂从草席下面蹿了出来,那些侍卫忍不住泛起激动的目光,可就在他们以为花月满会吓得抱头鼠窜,尖叫连连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
只见花月满随手将蟑螂抓起,想都没想的就扔进了自己的嘴里,一边嚼一边回味无穷似的感叹:“蟑螂再小也是肉。”
晴天一声闷雷响,劈的那些个本想要看她笑话的侍卫们,个个外焦里嫩,体无完肤。
眼看着花月满这次又拎起了一只老鼠,惊恐的倒退了数步之后,纷纷逃也似的奔出了牢房,趴在外面的墙壁上止不住的作呕。
“呕……呕……”
“无聊。”花月满听着外面断断续续的干呕声,叹了口气,伸手松开老鼠尾巴的同时,那只原本已经进了她肚子里的蟑螂,也顺着她的袖子爬了出去。
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种心里畸形的人,他们不思进取的站在低端,只盼着站在他们头顶上的人摔下来,最好直接摔死在他们的面前,脑|浆四溅,惨不忍睹,以此来慰藉他们卑微的自尊心,满足他们变态似的幸灾乐祸。
不过他们烧错了香,也拜错了佛,想要看她花月满的笑话?麻烦请等到一万年以后。
“窸窸窣窣……”
本来安静的牢房里,那些原本栖息在草席下面的老鼠和蟑螂统统钻了出来,像是如临大敌一般的朝着其他牢间蹿动而去。
花月满瞧着好奇,顺手朝着一只老鼠的尾巴抓了去,可没想到那老鼠却发出惊恐的“吱吱”尖叫声,浑身颤抖的就连后颈的毛都竖了起来,却不咬她。
她是要多落魄,连老鼠和蟑螂都不愿意与她为伴?
花月满欲哭无泪,可是仔细想想,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她再次试探的伸手朝着那些鼠群伸出了手,只见那些老鼠本就努力狂奔的小爪子,更是疯狂的挠着地面往外蹿着。
它们是在害怕,可害怕什么呢?难道是她身体里的蛊毒么?
正百思不得其解,长长走廊的尽头忽然想起了铁门被拉动的声音,“喀拉喀拉”的很是刺耳。
一名穿着朝服的中年男子,大肚翩翩的朝着这边走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名手持长刀的侍卫。
花月满看的心头一跳,因为那几名侍卫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趴在外面墙壁上干呕的那几个人。
这现世报来的未免有些快了……
那穿着朝服的男子站定在牢间的外面,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她,脸上的横肉丝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轻薄之态。
“本官还好奇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冒充瑶蓝国大司马之女,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普通货色。”
花月满猛地一惊,双眼不自觉的瞪大了几分:“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朝服男子轻蔑的一笑:“东窗事发还想死咬硬撑?晚了!如今护送你进宫的孙尚钦已经全招了,你饶是再想狡辩也无力回天!”
花月满努力让自己镇定,可在听了这话之后,仍旧克制不住的轻轻颤抖着。
这个男人口中说的孙尚钦,她不熟但确实是见过,那天晚上刘熙就是把她交给了那个孙尚钦,然后让孙尚钦带着她进宫面圣以妄蒙混过关。
按照这个男人所说,是因为孙尚钦的招认,所以才把她供了出来,那么是不是代表着刘熙也跟着完蛋了?
是了,先不说刘熙这掉包太子妃是多么的胆大妄为,光是欺瞒圣上这一条就够他死一百个来回了。
“将她拉出来!”朝服男子似乎不想浪费时间,紧紧盯着她,对着身后的侍卫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