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儿子不会打死夫人,无非也就那么一说。
“老爷……”
赵雪梅手握拳,一拳拳捶打着胸口,“都是我的错啊,我的错。”
“我不该为了侯府的脸面,为了让外人知道我们家和睦,朝老爷要姐姐的头面,让珩儿连您都恨上了。”
永毅侯听到这里神色一凛,瞪着眼睛道,“你说什么!”
赵雪梅做出个自觉失言的表情,倒抽一口气,向后倒去,看样子是晕了。
“夫人、夫人!”
赵雪梅身后的婢女,眼疾手快扶住她,一时房中乱做一团。
因为赵雪梅那句“连您都恨上了”,永毅侯气得把靳珩叫到了书房。
永毅侯站在桌案前,吹胡子瞪眼,指着儿子大声质问。
“听说你为了一个奴婢,在秋桐院下了你母亲的面子,还因为一套红宝石头面,连我都骂。”
“你现在真是翅膀硬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此时,一名下人端着托盘进来,听见侯爷的怒吼声,战战兢兢上完茶赶紧跑了。
靳珩正好口渴,从容坐在黄花梨椅子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春草吓得一哆嗦,含着泪跑出去了。
爷真凶!
苏婳听见春草挨骂了,撑着身子朝外看,却看见靳珩回来了,手上除了白玉膏,还多了一条帕子。
苏婳忍不住帮春草说话,“爷,春草和裘嬷嬷是被前院王管事叫走的,她们也是没办法。”
靳珩沉着脸不说话,坐在床边,轻柔地帮苏婳擦身子。
苏婳一时竟分不清,自己是疼还是痒,亦或是什么别的感觉。
总之,酥酥麻麻的。
突然,苏婳身上一凉,唇边溢出一声娇呓。
“爷,疼。”
靳珩呼吸一沉,喉结轻滚,音色染上几分沙哑。
“别动,很快就好。”
靳珩指尖触到一片细腻柔滑,他强压着心中翻涌的各色念头,帮苏婳擦好了白玉膏。
靳珩轻轻在苏婳身后吹了吹,“刘管事收着力道呢,没伤筋动骨。”
苏婳放开紧咬的红唇,轻应一声,脸都红透了,没成想让她更脸红的话,还在后头。
“以后你就睡在我房间,不必回去了,我天天给你擦白玉膏。”
不是过些日子就能好吗,哪用天天擦白玉膏,靳珩打的什么主意,苏婳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