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疾风骤雨过后,司马衿的酒醉清醒了许多,他看着窗外院子里人来人往忙做一团,还不知道是当朝大司马曹真来了。
他歇了一夜,又窝在屋里喝了一天酒,心里觉得司马昭这一次恐怕是难逃恶运,因为就连他的老父亲当朝大都督都拿不定主意,还有谁能救他呢。
这么思索着,司马衿突然想起他走到长安西门的时候,冯五又追上来转述了夏侯晚的乐官说的一些话,让把这些话也带给司马懿。
于是司马衿就带着几分醉意走出了偏院,径直往司马懿的书房走去,一路上形形色色的人络绎不绝,有穿官服的有穿工作服的,大家都脚不停地的奔走着,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他一直走到正殿的门口,远远地看到司马懿被几人围着正站在阶梯旁边,他就大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不曾想还没走近多少却从身后走出一名虎背熊腰的将军,那将军越过他两步后又突然回过身:“这不是司马衿吗?”说话的的将军正是郭配。
郭配是郭淮的弟弟,司马衿是司马师的堂哥,两人都曾在曹丞相府学习过一段时间,所以算得上是他乡遇故知。
“是配兄啊,真没想到在这碰到你。”司马衿认出了郭配。
“是我,你不是在长安做事吗,怎么到宛城来了?”郭配好奇地问到。
“呃……家里有些私事来找叔父请教,所以在此叨扰几日,配兄不是在洛阳吗又怎么到宛城来了?”司马衿问到。
“哦,我是跟随大司马来的,本来是要去长安的,大司马因公绕道宛城,没想到提前见到你了……”
“是大司马来了……”司马衿心里一沉,当即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给郭配胡扯了两句就赶紧回房间去了。大司马绕道来宛城,肯定是为了司马昭诬陷他的事情来的,自己偏在这个节骨眼碰上了郭配,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一时间酒醒了人却有点麻了,独自在屋里焦躁不安。
这边司马懿看停了雨,就惦记着曹真说想去看看诸葛孔明老家的事,忙带领一众官员等候在正殿门口。
曹真中午喝了南阳郡的老黄酒,这酒入口轻柔见风却能倒人,傍晚将落雨的时候先起了一阵凉风,曹真觉得这风不冷不热温润宜人就迈着步子在庭院里赏了会花木,结果就被老黄酒给醉倒了。郭配叫了几次没叫醒,就出门去给司马懿报信说今晚看不了诸葛匹夫的老家了。
司马懿就问还有什么需要安排的吗?郭配说大司马出行一切从简,等他睡醒了有什么需要再说。
于是一帮人就散开了,各自在群府内找地方休息,随时候命。
月上枝头,司马衿正在借酒消愁,门外突然啊传来节奏清晰的敲门声。他喊了声“是师弟吗?”门外却没有任何回应,于是他起身去开了门,想着在这郡府衙门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情况。
门打开后,站着的却是一男一女,男的虎背熊腰英姿勃发正是郭配,女的身材结实五官不算精致但也端庄大方,内行人一看就知道她有习武的经历。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郭配的妹妹郭槐。郭槐小郭配五岁,因为是女儿身她肯定不能去丞相府学习,但受老郭家基因影响,从小喜欢舞枪弄棒,所以经常跟哥哥郭淮郭配一起到处结交朋友研习功夫。
司马家一族都是少女多男,司马衿就特别喜欢郭配的这个妹妹,小时候总是他热衷于带着郭槐玩耍,到了郭槐及芨的芳华,郭老爷子觉得能跟郭家门当户对的女婿地位都不会差,但自己女儿整日舞枪弄棒毫无气质可言说是败坏门风也不为过。于是派了几名得力的佣人把女儿看管起来,由老夫人亲自传授琴棋书画四书五经女工厨技……
一晃这些年过去,司马衿再也没见到郭槐,如今醉意恍惚间看到曾经的小丫头带着几分羞涩站在自己面前,一时间就像是梦魇一般让人不敢相信。
“怎么了我的司马兄,不打算邀请我们进去吗?”郭配看出了司马衿的无所适从。
“哦,快进来,这……这~莫不是郭槐妹妹!”司马衿借着酒劲问了一声。
“正是小妹,小妹这厢有礼了,我就说嘛我司马衿大哥肯定能认出我的。”郭槐上前拉住司马衿的手,仍像当年那个小丫头一样把充满崇拜的目光落在司马衿脸上。
司马衿脸皮一阵滚烫,体内一股燥热的气息冲上脑门,还好有醉红帮他遮住了不堪,不然他的那张白脸不知道要羞红到什么地步。
“女大十八变,当真是十八变变得我都不敢相认了!”司马衿抽脱自己的双手招呼两人坐下来,又忙着呼唤下人添杯添筷。
这一夜三人相谈甚欢,司马衿和郭配都没有谈及彼此的工作,只是听郭槐讲述了自己学琴棋书画女工厨技气走了多少位师傅,挨了多少戒尺,最后也只是学得个潦草马虎一知半解,所以身边的姐妹们都先后嫁给当世的王公贵族,只有她被藏在家里不敢出手。
这一次郭配随大司马曹真出关守边,家里让郭槐也跟着出去见见世面,实则是托了雍州刺史郭淮帮堂妹郭槐谋一桩偏远的亲事,以求把对老郭家名誉损失的影响降到最低。
说起当年他们在许昌丞相府的趣事,对比如今青年人在洛阳的荒唐,三人话不落地觥筹交错,直聊到鸡鸣天晓才昏昏沉沉的退散。
等郭配再醒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看时间,随行的管家就告诉他大司马久等他不醒已经跟了司马懿一起去卧龙岗看孔明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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