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咱俩的那位刘大哥不会在城主府里被炸死了吧?”谢千觞望着浓烟滚滚的南城区方向,心痛说:“咱俩助他占了绍城,杀了项楚,本应每人再得一万佣金,他要是死了,可一个子儿都捞不着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刘汉死没死去南城区看看便知。”龙奎说。
二人随即从西成区的医院里出来,向南城区的方向走去。
“我就不明白,咱们为什么不开那辆装甲车,非要用腿走。”路程过半,谢千觞突然想起来他们好像从城主府的地下军工厂中开出了一辆装甲车。
“走路走惯了,忘了。”龙奎说。
“……我也忘了。”谢千觞叹了口气。
走了一阵,二人来到了南城区的城主府前,那恢宏雄伟的城主府此时已被炸成了一堆断壁残垣。
“这是死定了吧,我的金币啊。”谢千觞看着眼前变成残砖断瓦的城主府,哀嚎说。
“……”少拿了一万个金币,龙奎心中也是一阵惆怅。
“二位贤弟别来无恙否?可真是想煞为兄了。”一声关怀从龙谢二人身后飘来,二人顿感身上一阵恶寒,立马知道刘汉没死。
二人转过身,见刘汉带着刘苟怠和手下六个佣兵团团长满面春风的向他们徐徐而来,顿感身上寒意更重。
“二位贤弟,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为兄真是担心死了!”刘汉关怀备至的问二人。
“你没死?”谁知谢千觞劈头盖脸的就来了这么一句。
“……谢……谢贤弟说的哪里话,为兄吉人自有天相,自然是凭借上天告知的消息躲过了这次劫难。”刘汉故作神秘的说。
“上天怎么告诉你消息?”谢千觞喝了口酒。
“刘某人的右眼跳了三跳。”刘汉高深莫测的说。
谢千觞口中的酒差点没喷出来。
“三城主,大城主真乃天命之人啊!”刘苟怠连忙上来打圆场:“大城主受到上天的旨意,预知城主府将有劫难发生,便毅然决定将庆功宴的地址改在东城区的酒楼里,这一壮举一下子就拯救了所有杭城军首脑的性命,使杭城军避免毁于一旦,也使这乱世中的百姓们多了一分希望,刘大城主,您就是整个亚洲大陆百姓们的大救星,大恩人呐,您就是我们心中的红太阳!请受小的一拜!”
“哈哈哈哈,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刘汉乐的合不拢嘴,连忙把要对自己三拜九叩的刘苟怠扶了起来:“低调一些。”
“红太阳,绍城我们帮你占了,项楚我们替你宰了,你该付佣金了吧。”谢千觞咳嗽一声,打断了两个姓刘的表演。
“……项楚……死了?”刘汉的语调中竟透出一丝悲伤,项楚这个死对头在老家渝城的时候就处处和自己作对,那时候他是二当家,自己是三当家;到了浙州,他们二人也是争锋相对,一个做了绍城之主,一个做了杭城的王;现在,自己已经是雄霸两座城市的大军阀,而他项楚,总将化为一具白骨被人遗忘。
想着想着,刘汉不由生出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他是怎么死的?”
“项楚在城主府地下修了一层密室,”龙奎按住想要开口答话的谢千觞,说:“我们无意中发现了密室,进去后项楚负隅顽抗,被我们杀了。”
“那这爆炸是怎么回事?”刘汉问。
“项楚死前想与我们同归于尽,就启动了埋在密室里的炸弹,”谢千觞向龙奎悄悄使个眼色,表示自己知道该怎么说:“我和龙奎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城主府却被炸了干净。”
刘汉沉默了一阵,释然一笑,又换上了那副奸商的嘴脸:“二位贤弟,绍城是你们帮为兄攻占的,项楚也是你们替为兄杀的,佣金的事自然不必担心。不过……不知二位贤弟今后有什么打算?若是没有,不如就随为兄一起征战天下,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还天下一个朗朗……”
“停停停,刘城主,你怎么没完没了的?”谢千觞颇为头疼的捏捏眉间:“我跟你说最后一次,你赶紧把我们的佣金一个子儿不少的付给我们,我们拿了之后你就继续安心的做你的红太阳,就别操心我们的去处了。”
龙奎虽没有发言,但也点头表示同意谢千觞的话。
龙谢二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自己的邀请,让小肚鸡肠的刘汉感到倍受侮辱,大声怒斥道:
“你们俩简直给脸不要脸!我刘某人什么身份?我是坐拥两座城市的大军阀!两座!刘备请了诸葛亮三次,我也请了你们三次,还是请不动,你们俩比诸葛亮还金贵呢?我呸!我呸呸呸!想要佣金是吧,我告诉你们,项楚我是要抓活的,你们倒好,给我来个死无全尸,我哪知道你们是不是通敌把他放跑了!想要佣金?一个子儿都没有!”
“你找死。”龙奎一下子就火了,对着刘汉的下巴就是一拳,把刘汉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