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在圆坑陷下去的时候连忙跳开,走回白启身边。白启还在惊讶看见的事情的时候,赵庆已经开始变换手势掐诀念咒展开了自己跟白启的防御。因为不知道后面即将会发生什么,二人只能加强自己的防御咒,然后眼睁睁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残碑已经被血染透,碑后的圆坑也已经积蓄了血水并且还在上升。隐隐间血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从泥土里出来,血水从中间向四周翻滚着暗红的血花。白启跟赵庆死死的盯着血池中间的血花,生怕一个不注意飞出什么可怕的东西来。当血池的血花翻到最大的时候突然就静止了,就像刚刚的翻滚都是幻觉一样,原本无风的残碑前清风拂面风中传出阵阵香气。平静的血池面开始向上缓缓的升起血滴,似乎是在尽力挣脱着血池的引力,一跳出血池的表面则立刻化成片片樱花花瓣,洋洋洒洒到处翻飞香气扑鼻,一时间竟是浪漫至极。赵庆跟白启却不敢放松一点,防御咒让那些飞到身前的花瓣尽数碎裂坠地,落地的花瓣又像是血液一样快速的渗入地下,二人不敢让花瓣碰到身体的任何部分。只盯着血池不敢妄动,只一会功夫血池的血液全部化作漫天樱花,飞舞在半空中不停不落。就在血池的血完全化作樱花花瓣的同时,残碑的血开始从底部向上褪去,在残碑的顶上同时出现隐隐约约的一双脚的虚影,起先看的不清楚,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不像鞋子也不像人的脚。随着暗红色血液的推移,渐渐的显现出是一双——木屐?然后白色的分趾足袜,再向上白底暗纹大朵大朵的晕染牡丹缀在裹紧双腿的裙子上,然后是淡粉色腰带身后飘着腰带的两条丝绦随风轻荡,最后一个俏生生的日本女人站立在残碑之上,手里拿着一把烟色纸伞神情温柔的由上向下望着赵庆跟白启。朱唇轻启:“你们拿了我的东西,想带去哪里啊?”声音温柔细腻却听的人一身的鸡皮疙瘩。白启奇怪的看着这个美丽的日本女人,想了又想还是回答了:“你的东西?这个是我的血吧,只不过用你的地方放了一下而已。”女人带着伞轻飘飘的飞了下来,站在地上换了个手拿伞,声音里不复温柔一片冰冷之意:“只要在我这的东西都是我的,别说你放了一下,就是此刻的你俩也是我的。”最后一个字落下,纸伞正对着二人旋转着带着一阵腥风就直奔二人面门而去,在三十公分距离处阻滞了一下又极快的冲了过去。就在这阻滞之间,赵庆跟白启分别向两边各自躲开同时打算向伞后的女人攻击准备扔出八卦竹签,但是躲开的二人再向伞后望去哪还有女人的影子,只剩下漫天飞舞的樱花瓣。白启离开赵庆的防御范围之后,也迅速的张开防御,但是就在其中的空隙间一片樱花花瓣落在了白启的手上,立时这花瓣就化作血液灼烧着白启的皮肤,白启甚至闻到自己皮肤的烧焦味。张开防御以后,白启抽出口袋里的黄绸布将被樱花花瓣灼伤的地方缠了起来,他怕这血也像落到地上一样渗透进自己的身体,于是用黄绸布缠上,万一有不干净的东西也不会进入自己的身体。缠好手后白启抬起头找赵庆,发现赵庆正在向着收起的纸伞攻击。这纸伞冲过赵庆白启之后就收成一束横着旋转着扫了过来,因为赵庆离得比较近,就直接将它截了下来。白启迅速的从兜里又拿出一块黄绸布,打算直接贴上去。纸伞压在赵庆的胳膊上正在施力,突然转过伞顶对着白启“嘭”的一下张开了,一阵风携带着黄绸布被吹出了三人打斗的范围。赵庆伸手去抓伞柄,一只冰冷的小手紧紧的握住了赵庆的手腕冰冷刺骨。赵庆一个哆嗦收了回来,发现手腕上一圈紫红的手印,后退几步肩膀碰到了白启的后背。白启正打量着残碑,想着是不是这个墓碑能发现什么,看见赵庆攥着手腕退后过来,就转了个身将赵庆推到自己身后,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竹签直奔着日本女人心脏而去,白启用了十分的力气向前刺去。突然女人将伞向上一扔,这纸伞旋转着向上飞起带出无数的樱花瓣让白启看不清前面,原本想着两步就刺过去了,却向前走了五六步还没有感觉。能睁开眼以后四下看了一下,哪里还有女人的影子?只有头上的纸伞还在飞舞出花瓣的旋转着。赵庆缓过来后冲着白启喊道:“雨伞,雨伞。”白启顷刻领悟,一转身将纸伞的伞柄抓住,另一只手快速的将手中的竹签像伞纸扔过去。原以为,竹签会穿过伞纸而飞出去,却没想到这竹签扎入伞纸的同时竟然分文不动,就像是扎入人体一般。随机传出一声女人尖厉的惨叫,接着就是鬼森森的怒吼声:“我要你们魂飞魄散!”纸伞快速的旋转着,颜色也越变越红飞剑出来的已经不再是樱花瓣,而是滴滴枣核形的血滴,仿佛能穿透人体一般,急速向着白启飞来。赵庆此时开始疯狂的挖掘残碑地下,赵庆觉得从他们一走近残碑开始就似乎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盯上了,可是从他们拿到盒子开始才收到层层阻碍,也就是说这个盒子出现的地方是这个残碑的重要地方,血珠留在这似乎对这个女人很有益处,那么只有可能就是血珠出现的地方有古怪。赵庆疯狂的刨挖这墓碑前面的地面。白启咬牙坚持跟纸伞缠斗,赵庆正挖着突然感觉脖子一凉,一双惨白的小手紧紧的掐着赵庆的脖子,让赵庆呼吸困难。白启拽住纸伞的伞柄死活不松手,将身上能翻出了辟邪的东西,全部的扔向它,不一会那纸伞就像一个插满绣花针的针线包一样,到处插着奇形怪状的东西。每插进一样东西,掐赵庆的手就抖一下,都插的差不多了赵庆被掐也不那么难受了。再说那女人看见纸伞被插成那个惨不忍睹的样子,似乎更加的生气了。也是啊,哪个女人看见自己喜欢的雨伞插的跟垃圾桶似得能高兴的的起来呢。转过头不顾赵庆向着白启攻去,赵庆趁机迅速挖开泥土,从泥土里拽出一个雨伞的伞骨,泥泞不堪摸起来却木质温润。白启因为死死的拽着纸伞的伞柄,双手无暇顾及其他,那日本女人的双手正掐着白启的脖子,骑在白启的后背上。赵庆连忙摸索身上找到裤袋里的打火机就地将伞骨点燃。伴随着凄厉恐怖的女人尖叫,眼前被火焰映亮的地上,赵庆跟白启觉得温暖而轻松。那伞骨也不知什么做的,烧的很慢但是烧的很干净,连灰都没有多少。太阳再次出现明晃晃的耀眼,照着地上两堆人样的物体。赵庆手上脖子上都是黑紫的手印,白启手上是烫伤的痕迹,脖子上是瘀黑的手印。两人都瘫躺在地上谁都不想动一动。白启将手中的盒子举到眼前打量半天缓缓开口到:“就为这么个破玩意,咱俩差点把命搭上。”这时一个他们熟悉的声音响起:“哈哈哈…;…;你们不会把命搭上的,是我让你们来的,怎么能让你们回不去?这个日本女人原本抗战时期死在这里的,因为不是本国人信奉的不是本国神明,于是就地府不收天界不管,一直游离在我这。但是她害人不少,我几次出门劝解都无济于事,我又不能将它打至魂飞魄散,就请你们来帮忙啦!”说到最后颇有些顽皮的意味。赵庆跟白启已经没什么力气去抱怨什么了,均以白眼对待。“呃…;…;哼嗯!那个雨伞是这个女人的灵魂寄托,这伞纸是这个女人的皮所做,伞骨是这个女人的骨头所做,所以这邪灵颇为厉害。死了还想着到处杀人,还想着国家侵略之计,我实在是厌恶至极。如今一切都解决,我就赠送你们一点纪念品,算是我的答谢。辛苦辛苦哈!”话说的油滑之极。瞬时赵庆身边多了一个头圆尾尖,一尺多长一寸粗细浑身浮雕的降魔杵;白启身边则多了一个——蚕豆?白启看看赵庆炫酷的装备,再看看自己的那粒“蚕豆”,瞬间觉得这人生差距还真是大的要命。熟悉的声音又响起:“白启你别抱怨,将你手中的血珠放在这种子之上看看。”白启强撑起身将血珠放在蚕豆上,只听“啵”的一声,蚕豆裂开一个小口将血珠吞没,然后…;…;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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